在一室光輝之中,許瑾年身形飄逸出塵,卻又分外地淡泊從容,她那一雙黑眸,見不到一絲懼意,面對困境,反而如同小獸一般,有一種洞悉一切的鎮定。
這樣的女子,怎麼能不讓人怦然心動。
“你不怕嗎?”
夏侯焱靜靜地看著她,眼眸黑沉深邃,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
當前的局勢,他也不難猜測這窗外的人人,皆想將他當做一枚棋子。
父皇也好,皇祖母也罷,總歸不過是想利用他而已。
他眸光幽長地看向對面的女子,只有這位女子,即使與他結盟,也是坦蕩蕩地而來,坦然告訴他,想要利用他來救她的父兄,要他與她一併將太子一派人馬拉下馬。
即使在他被世人視為廢物的時候,她亦是不慌不忙地當著整個皇城的人揭榜。
早在她站在如同魔鬼一般狠厲的他面前,揚起一張明媚的小臉,笑著說道:
我不圖名,亦不圖利,我只圖你的王妃之位。
他心中忽地一動,對著她勾唇一笑,道:
“過了今夜,如若本王能順利回到朝堂,屆時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你覺得本王能達成所願嗎?”
面對她那雙光明磊落的眼眸,他終究把那王妃之位藏在了心中。
許瑾年彎了彎唇瓣,眼睛笑得亮晶晶地,粲然一笑,道:
“你定然能順利回到朝堂,一定會成為一位利國利民的好儲君!”
夏侯徽內心大震,滿眼震驚地看向她,訝然問道:
“你怎麼如此認為?”
許瑾年眉梢輕抬,滿眼裡都是溫暖的笑意:
“對老態龍鍾的福叔,在如此巨疼之中,亦能替他著想,秦王內心如此溫暖,日後定然亦是我們夏啟國黎民之福!”
經過幾番接觸,許瑾年才恍然發覺夏侯徽與夏侯焱這對苦難兄弟,皆是外表冷漠,內心火熱的性格。
最難得的是,二人歷經生死劫難,心中卻始終有他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如此一番言論,對著眼下里靜靜地躺在她對面,一動都不能動的皇長子,起到了什麼作用。
或許,在這之前,他不過想做一位好夫君,肩負起保護她一生一世的責任。
而她的此番話語,讓他心中突然生出了生而為人,就得活得如她嘴中所說,成為一位造福黎民的君王。
是她的笑靨太過於明媚了嗎?
讓他對她說過的話如此痴迷。
沉默良久,夏侯徽漠然開口:
“過了今夜,父皇定然會利用我,在他的文武百官、黎明百姓面前,重新塑造成一個好皇帝、好父親的形象——這亦是我的機會。”
許瑾年輕挑眉梢,對他認同地點點頭:
“自古帝王設宴,不是鴻門宴,就是斷頭宴,亦或是摧毀拉枯的一個好手段。”
這是她淡看上下五千年歷史得到的體會。
“也罷,這些蛀蟲,也確實需要清一清了!”
夏侯徽眸中露出了冷笑,眉間的冷戾自信,帶著君王天然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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