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陰冷地投在夏侯焱的身上,這小子方才的氣勢,哪裡像一個混跡歡場的人?
他覺得有蹊蹺。
饒是他混跡沙場二十餘年,聽到夏侯焱那聲,都感到背脊發涼。
這小子的聲音冷酷到猶如來自地獄深處,隨時都能勾人性命的閻王。
夏侯焱亦是抬起眼眸,無所畏懼地看向他,二人之間的目光就這樣膠在一起,互相審視。
江靳鋮跟著許瑾年來到了幾丈開外的走廊,幾分不屑地看向許瑾年,道:
“我勸你不要故弄玄虛,你這條命遲早是要死在我手心中的,但老子哪能讓你死的如此痛快?”
江靳鋮聲音如同夜晚的貓頭鷹般,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糾纏在許瑾年的面上。
饒是來自戰場上的人,見了江靳鋮這樣的目光,也得心中發秫。
然而,許瑾年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聞言勾唇一笑,道:
“巧了,我與你剛好有同樣的想法!但是我沒你那麼殘忍,我倒想到了一個溫和處理你的辦法。”
“哦?”江靳鋮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唇,道:
“你想怎麼個玩法?”
許瑾年眨巴眨巴著眼睛,仔細地想了一會,道:
“其實也不用我動手啊!我這樣的小女子,怎麼可能幹那種扒皮實草的事情?”
扒皮實草?
江靳鋮聞言一震,從頭頂到腳底,都生出了一陣寒意。
他冷眼看了看對面的小姑娘,恨不得一掌就將這惡毒的女子拍成肉餅。
但是他得忍,許瑾年還有用。
他要當著許德錫父子的面,將許瑾年活活凌遲而死!
要讓許德錫父子跪在他的面前求饒!
江靳鋮揚了揚拳頭,冷笑道:“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秘密?”
大費周折地將他騙出來,告訴他怎麼個死法?
“你們不是獻王的對手!老子一會就將那不男不女的傢伙在你面前看成八塊!讓你看看皇族的人你靠不靠得住?”
江靳鋮一想到只等獻王一聲令下,就將那絕美得驚人的夏侯焱活活凌遲而死,就渾身血液沸騰。
當然,他也不會讓破天好過!
他要當著許瑾年的面,將她自以為是的靠山,一個個地扳倒,讓她嚐嚐身如困獸一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