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靳鋮。
他大約二十左右,一身戰袍加身,身後掛著一把長戟,雖然在笑。
但那笑聲卻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之音:
“許大小姐,與舍妹情深意篤,見到本帥,不應該叫一聲哥哥麼?”
“我不認識你啊!”
許瑾年抬眸看向江靳鋮,眸光無辜,
“江芙蓉與江紹敏都恨不得吃了我,你與他們共母,怎麼還要求著我叫你哥哥?”
這軟萌無害的聲音......
聽得靜立一旁的無怨和無悔差點笑出了聲。
江靳鋮臉上的神情亦是一怔,隨即眼角抽搐得厲害,這丫頭,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與他斡旋了麼?
很好,他的兄長江紹敏,就是被眼前的賤人所害。
“對了,江大人與江公子似乎還在獄中,你這麼威風,見到他們了嗎?”
許瑾年繼續善解人意,言語溫潤地表達著對他的關心。
江靳鋮強忍著噴血的衝動,臉上的橫肉跳動著。
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姑娘抓在手中,扒皮抽筋,方解心中之恨。
短短的幾個月,他才離京一會,他們江家瘋的瘋,殘的殘,連老謀深算的老父親,都被被那皇帝打入了獄中。
他經過調查之後,把眸光鎖定在了許瑾年的身上。
他鷹眼直勾勾地盯住許瑾年,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畫在腦海中,再將她一點點地摧為灰燼,撒在地面上,讓千人萬人踐踏入泥!
“放肆!”
夏侯焱冷漠出聲,右手一揚,就聽馬車門砰然關閉。
江靳鋮卻並未將執絝皇爺放在眼中。
肅然轉身,陰冷的話語卻清晰的傳來,他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且奉勸睿王不要和這種美人兒走得太近,以免無端惹了災禍!”
夏侯焱眸中捲起了風暴,右手亦是揚起,便要發出掌勢。
“焱哥哥——”許瑾年忽地拉住他的手,道,“如果瘋狗咬你,你還要去咬瘋狗麼?”
夏侯焱無語,眉毛糾結地盯著眼前嬌俏的小姑娘看。
卻見她忽地莞爾一笑,道:
“三天三夜!”
夏侯焱沒有懂她的意思,眸光靜靜地看向她。
“剛剛見焱哥哥實在不喜歡那人,我就偷偷地給他飛了一枚銀針。”
許瑾年忽地捂嘴一笑,道“夠他拉個三天三夜了!焱哥哥,你覺得如何?”
夏侯焱嘴角微抽,卻一本正經地回答她道:“不夠!”
無怨、無悔心中打起了一個冷戰,果然,只聽他們的主子說道:
“三日之內,我要他斷了一條手臂!”
許瑾年:......原來權王最愛卸人手臂?
......
皇城的天,陰霾而止。
太后著大太監成安傳她口諭,請皇帝下朝後前去懿祥宮喝茶。
皇帝下朝後就朝太后宮走去。
他心中是有些疑惑的,也有些許時候太后沒有主動召見他了,他倒是秉著孝道之心,只要不忙,都會去懿祥宮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