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仙妘面色驟然大變。
聶東署聞言一笑,眸色深邃:
“這瑪瑙與工藝,皆是上乘工藝,連檀木皆不是凡品,千機門自然能查到這些珍品。”
姬仙妘瞳孔一縮,拿著茶盞的手,微不可見的發生了一絲戰慄。
“其實也不必勞駕副門主勞師動眾,這少女殤誘香中毒,如若在一個時辰不解,只怕是藥石無靈了!”
許瑾年淡然坐定,徐徐地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好整以暇地開始喝了起來。
姬仙妘的手開始戰慄。
她眼眸裡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澤。
許瑾年為何如此精通藥理?
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她的精心佈局。
但現在,如若是認了,只怕亦是無法輕鬆走出這千機門。
如若不認,她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只怕是無法恢復如初了。
她頭皮陣陣發麻,後背慢慢地滲透出冷汗。
如果沒有自己的花容月貌,只怕是在任何眼中,她都成了一個廢物。
她的手指慢慢地攥緊,手上青筋暴露,額頭上卻慢慢地滲出汗來。
“是奴才!是奴才下的毒!”
一道略帶喑啞的聲音忽地出聲。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章如意——姬仙妘的奶媽跪在大殿中央,以頭撞地,聲音悽切:
“求門主贖罪,求許小姐贖罪,都是奴才的錯,不關我們大小姐的事啊!”
夏侯焱端坐席前,身姿挺拔,俊美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聶東署和無悔、無難眸中晦暗不明,面對一心求罪的奶媽,他們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姬二爺對於姬仙妘若即若離的態度,各位都看在眼中,姬仙妘飛揚跋扈,姬二爺冷漠無情。
姬家人在短短的兩日裡,表現出來的種種,讓他們瞠目結舌。
都說姬家是名門旺族,是歷代鳳後之家。
姬家大小姐如此心胸狹窄,剛愎自用,讓人歎為觀止。
這樣的人若是做了皇后,那定然是天下黎民的悲哀。
姬家二爺的見風使舵,更讓他們從內心裡有些鄙夷。
章如意見大家都不出聲,忙跪行幾步,爬向夏侯焱,聲音唉切:
“都是奴才的錯,我見我們家大小姐對睿王芳心暗許,但睿王對她冷若冰霜,對許小姐卻連命都能豁出去,是以,我對許小姐生出了怨恨。”
說完她的頭又重重地叩了下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血如泉湧,鮮血像彎彎曲曲的蚯蚓,她頭上的青絲也變得凌亂不堪,隱約還能見到些許銀絲。
姬仙妘咬了咬牙,忽地喊道:
“奶媽——你——”
章如意一聽她的聲音,似是嚇了一大跳般的突然迴轉身來,看著姬仙妘那張紅腫的面孔,哀聲道:
“大小姐,是奴才心眼太小,是奴才格局太小了!都怪奴婢,害了大小姐!”
姬仙妘面色沉鬱,定定地看向章如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章如意對她忽地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跪行過去,顫顫巍巍地將藥瓶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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