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
事情尚未查清,為何許瑾年如此肯定這毒即是姬仙妘下的呢?
眾人神情未名的看向許瑾年,連姬儒世都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方才的情形,侄女並未離開琉璃宮半步,怎麼會有時間去下毒?”
尚若姬仙妘沒有嫌疑,那他大不必得罪自己的親侄女。
大哥再不喜歡這個侄女,她還是姬家的嫡長女,還和舜元帝國結下了緣分。
他看著那名年紀雖小,卻有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冷靜,甚至是有著他們這種年紀都達不到的從容與淡定。
他自詡識人無數,竟然絲毫都看不出許瑾年心中所想。
她所做的一切皆不按常理出牌,看不透她究竟是何意。
“妘兒,你的身體現在如何了?”
姬儒世不敢去與許瑾年對峙,轉過臉來去看坐在一旁的侄女,
“你放心,二叔一定會幫你遍尋天下良醫,解了你這毒。”
姬仙妘嘴唇扯出一抹笑容,冷淡地說道:“侄女謝過二叔了!”
姬儒世敲著她那清冷的神情,心中一怔,為自己辯解道:
“妘兒,你要理解二叔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在開脫。”
衛飛燕亦是好言安慰道:
“妘兒,如果你二叔不把姬家的下人推出去說話,怎麼能堵的了悠悠眾口,怎麼能洗脫你的嫌疑啊!”
嘴角的笑意微斂,姬仙妘冷然勾唇,道:
“二叔二嬸,現在辯解為時尚早,那小賤人嘴巴如此厲害,她若是一定要推到我的頭上,只怕睿王也會把白說成黑,而叔嬸亦是順著睿王說話吧!”
“你這孩子!二叔最是疼你了,你的那幾個哥哥亦是將你當親生妹妹一樣看待!”
衛飛燕強忍著心中的不悅,佯裝慈祥地說道。
姬仙妘冷冷勾唇,並未作聲。
若是她今日能順利得脫,日後她不會再和這樣的叔叔嬸嬸出門了。
即使她錯了,這二叔二嬸卻圓滑得和泥鰍一樣,哪裡對她有半分的親情。
她的父親與他是同胞兄弟,算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她算是他的親侄女了,他竟然亦是如此寡情薄意。
自己的侄女兩次三番被欺負了,他作為一個長輩,竟能坐視不管?
“哥哥們待我自然是極好的,但是性子皆不隨叔嬸。”
姬仙妘冷冷清清的一句話,讓姬儒世夫妻如坐針氈。
侄女是真的生氣了,才會這樣出言諷刺。
但,她為什麼就不想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禍。
姬儒世強壓制住心中惱意,淡聲道:
“少年熱血,叔父亦是過來人,但做事總得前瞻後矚,命若不在,談什麼傲氣?”
姬仙妘聞言一怔,終究是未再作聲。
章如意心驚膽顫地聽著三人的談話,心中愁緒更甚,她小聲央求道:
“煩請二老爺儘快督促此時完結,且不可耽誤了大小姐的治療。”
姬儒世聞言望了望姬仙妘,心中湧起了恨鐵不成鋼的惱意。
他沉了沉眼眸,終究向著那黑衣女子開口道:
“許小姐,你且說說,為何咬定就是我家侄女下的毒?女子的容貌如此重要,她又有什麼必要去冒如此大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