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看她面色和善,便消除了幾分拘謹,為了博取她的好印象,二人爭先恐後地向她說著她掉水後睿王的種種表現。
“睿王對您真的是情真意切!”
末了,兩位情竇初開的丫鬟羨慕地說道。
“是啊,許小姐,您可是睿王第一次帶過來的女子。”
原來是這樣啊!
許瑾年瞭然般彎了彎唇,莞爾一笑,道:“他是我的——哥哥啊!”
說完之後,許瑾年心中咯噔一聲響起了警報。
她這是被水給淹糊塗了?
竟然當著外人說她叫一位皇子叫哥哥?
但兩個丫鬟的關注點似乎不在此處,二人先是一懵,似是恍然大悟,但又似乎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看睿王的情誼,哪裡像一個做大哥對妹妹的情誼?
不過,這也是她們兩位丫鬟需要考慮的事情,二人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許瑾年。
須臾的功夫,夏侯焱便又不請自來。
不得不說,無怨這扎頭髮的功底不錯,這麼會兒功夫,滿頭凌亂的頭髮又恢復了一絲不苟的模樣。
一個簡單的銀色小冠下,黑直的頭髮垂於腦後,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俊美異常。
他身著一件淡緋色滾邊錦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甚是俊美絕倫。
許瑾年怔怔地看著他的衣裳出神,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緋色輕薄長裙,有些恍惚。
先前二人都穿月白衣裳,如今穿的又是同一色系的,當真還這麼的巧合?
無怨看了一眼許瑾年目光痴痴的盯著夏侯焱看,得意地衝著夏侯焱直擠眼睛。
似是在說,瞧,主子,經過我的打扮,您立馬就在許小姐心中光芒萬丈了吧!
夏侯焱冷然瞥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勾了勾。
看著許瑾年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雖然他自己都還沒躺過的床,還沒蓋過的被子,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期待。
這床和被子,是不是應該搬到王府去,這樣子是不是可以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入眠?......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有一絲絲地期待。
“王爺,薛神醫來了。”無悔站在門外,恭恭敬敬地稟報。
夏侯焱挑了挑眉,尚未開口,那人果然不請自進門了。
“哎!無悔兒你還是十年如一日地刻板無趣啊!”
一道揶揄的聲音響起,隨後門就被人大力推開,走進來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
此人揹著一個藥箱,穿著不像是一位醫者,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執絝公子。
他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丹鳳眼煙波流轉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穿一件繡金百蝶穿花赭色長袍,腳蹬一雙鹿皮小麂白靴,襯得風流倜儻,英俊非凡。
如若不是千機門請來的神醫,許瑾年怎麼也無法把這樣一個青年跟一位神醫聯絡到一起。
所謂的神醫,不都是閱歷豐富的白鬍子老頭嗎?
這對比夏侯焱,此人著裝自然是非常奔放,雖然滿身的暗花蝴蝶,若是一般人穿上,只怕會笑脫人的大牙,偏生穿在此人身上,頗有點二十一世紀的港風.....
看著這麼一個豪放著裝的男子,許瑾年對古代的時尚,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或是霓衫閣,應該也要設計一些獨特的服飾,對標於這種標新立異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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