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紅被眾人的神色嚇得都快尿了,“吉勝特意派人拖了關係,才把訊息送出來的!”
謝初瑤眼前一黑,一個不好的念頭散上了腦殼,氣得呼吸都困難:“她莫非是把整個許家都給偷偷地典當了?”
眾人神色各異,許靜時卻最先反應上來了,輕聲提醒道:“母親,這回許瑾年犯的事,只怕是要被驅逐出許家的大門了!”
到時候,別說祖母保不保她,許府上下甚至宗族親戚都忍耐不了許瑾年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平時裡許瑾年做的草包事,都是敗壞她自己的名聲,這回裡這麼多的黃金,只怕是牽扯到了許家上下的利益。
“趕緊去請二夫人!查一查這個草包是不是偷偷地偷了許府的田契商鋪都給賣了?”謝初瑤如夢初醒,臉上密佈著駭人的陰冷。
如果許瑾年破壞了許府各房的利益,只怕不需要她來撕她,她也得被眾人活活給打死,還要她的父兄給他們許家各房負荊請罪!
四老爺還沒有下朝,胡嬤嬤親自去請了二夫人、三夫人去了。
吉紅也被謝初瑤打發出去尋找吉勝,瞭解下事情的最新進展。
“她哪裡有這麼多的錢?”許靜時豔麗的面孔有些扭曲,撫著狂跳的心臟,擔憂地說:“母親,如果她偷偷地變賣了許家的田地、商鋪、莊子,那女兒的嫁妝只怕也跟著打了水漂——”
那她哪裡還有資格去嫁太子?
這回是連同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嗎?
謝初瑤臉色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都變成了豬肝色:
“許老爺子的財產都是在一起的,四家都一起分配,平日裡大伯常年不在,他那份倒是用作了家庭開支,現如今只怕是全被那草包禍害了!”
許靜時咬著嘴唇,手中將書卷翻得呼呼作響,她平時為了提高自己的學問能夠成為日後太子的賢內助,沒少看書,做事素來冷靜。
這會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腦子嗡嗡作響,許瑾年這個大動作驚得她只覺得平素裡讀到的學問,都亂成了一窩蜂。
知女莫若母,謝初瑤知道許靜時最怕自己嫁不了太子,看著許靜時這倉皇失措的模樣,不由得安慰道:
“時兒,母親說了,就是拼盡全力,也得讓你得償所願!許家破落了,還有你外家,你的幾位舅舅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許靜時一顆惶恐不安的心,這才稍稍有些心安。
她緊緊地拽著手中的書卷,面色不再沉靜,她倏然抬起眸子:“母親,現在的大姐姐,越發讓人看不懂了,這次她既然犯了錯,最好就不要再在許家礙眼了!”
謝初瑤有些吃驚,抬頭看到平素裡最是愛惜自己形象的女兒,臉上那陰沉的神色,懂得許靜時這次是真的對許瑾年起了殺心。
但是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後宮之中,單純無害,能活得下去?如果沒有做皇后娘娘的狠勁,又何必送去這東宮去做王妃?
二夫人那邊,正和二房兩位妾室比劃著刺繡的花樣,就看到胡嬤嬤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胡嬤嬤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許瑾年的荒誕不經的做法,平日裡素來穩重的二夫人都嚇得一聲尖叫:
“會有這樣的事情?年姐兒腦子還沒能糊塗到這樣吧?”
腳下卻一點都沒閒下來,哪怕只是危及到她兒子的一點利益,也會向喝她的血一樣難受。
“姨娘,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許如聽了也是驚住了,對繃著臉的聶綠蘿說道。
幾人氣息不穩地走到了穆元堂,就看到謝初瑤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