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許將軍受困瓦牛山,許家大小姐也不想活了?
範旭也是這樣想的,他雖然受了江紹敏的羞辱,但是他還是想為許廣正盡到最後一份力,他說:
“許丫頭,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我跟你哥是同窗,常聽你哥聊起你,非常心疼你,你可要三思啊!你的父兄雖然受困,但是吉人自有天相,你可先要保全了你自己!”
許瑾年微微一怔,向範旭笑道:“謝過範大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江紹敏眼看著群眾都是偏向草包許瑾年,人人都覺得許瑾年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暗自得意,他越發篤定這就是個假冒的。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範旭,指著許瑾年趾高氣揚的說道:
“丫頭片子,你倒是先把斗篷摘下,讓大家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只要顯示出許瑾年是個假的,那麼這場比賽便不用作數了!
江芙蓉假裝阻攔著她哥,為難的說道:“二哥,瑾年妹妹面孔受傷了——”
“少拿受傷做幌子了!要想比試,一定得先把斗篷摘下來!”江紹敏與江芙蓉一唱一和,他們料定許瑾年草包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的。
斗篷下,絕對是個假的。
“願賭服輸,許瑾年你必須把斗篷摘下來以示公平。”康玉環趕緊跟上,其他名門閨秀都出聲附和。
“是不是我摘下斗篷,你就先射箭?”許瑾年向江紹敏走近一步,語言清冷。
“那是自然!難道我還會怕你這個黃毛丫頭?”江紹敏受不得她的激將法。
“好!”許瑾年簡單利落的說下一個字,毅然把手放到了斗篷上。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都很想知道這個從草包變得如此冷靜英勇的許小姐,究竟是不是個冒牌貨。
“小姐——”筱七、筱八擔憂的喊道。
只見許瑾年摘下斗篷,一頭烏黑的長髮隨著斗篷面紗劃出了一道幽美的弧,一雙絕美的眼睛出現在眾人面前,人人都驚呼,原來在絕美的眼睛下,有一塊黑色疤痕佈滿了右臉——
“她竟然真的毀容了!”康玉環驚呼道。
江芙蓉也吃了一驚,她沒想到的是,此人真的是許瑾年,只是右臉看起來被毀容了。
“瑾年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江芙蓉趕緊走上去幾步,伸手就往她的臉上抹去,然而,在快接觸到她的面孔的時間,被筱八一把抓住。
“江小姐,你們兄妹兩逼我家小姐還不夠嗎?”
筱八憤憤不平的說道,“當眾逼著我們小姐自露傷疤,還想下毒手?”
眾人再次唏噓。
江芙蓉本想確認許瑾年臉上的傷疤是真是假,被筱八如此一鬧,臉上有幾分不好看,但她恨恨的放下自己的手,擺脫筱八的鉗制,氣惱的說道:
“我不過是關心瑾年妹妹而已!你不知道我一向比疼自己的親妹妹,還要疼瑾年。”
然而,許瑾年聽了她這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許瑾年輕挪腳步,長裙聘婷,悠閒的拿起了一個雞蛋,站在了箭靶子的位置,聲音洪亮的對江紹敏喊道:
“江公子,開始吧!”
言罷,她輕啟紅唇,將雞蛋放進了自己的嘴中,巋然不動。
眾人大驚失色,這許小姐做這一切,是那麼鎮定,就彷彿是跟對面過家家的玩伴一樣說話,根本沒有透露出對即將受死的一絲恐懼......
江紹敏本來一看許瑾年的真面目,就愣住了,他沒想到,草包許瑾年,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