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麼鬼點子?”
夏侯焱黑如翟石般的眸子驟然看向許瑾年。
許是依舊對許瑾年帶著濃重的戒備之心,
夏侯焱微勾唇,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殘忍:
“你不知道你今日若是出了這個門,就會被無數人追殺?你以為夏侯音真的希望我活著,不管你是庸醫還是神醫,估計都難免死路一條。”
“我肯定得死,若不是我死了,你怎麼有機會治病?”
聽了夏侯焱的話,許瑾年並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剛才的笑容依舊綻放在嘴角,露出米白色的牙齒,一臉的明媚。
“所以你想要讓讓外界知道,因為你們觸怒於為什麼,我處死了你們,這樣無人追蹤你們的下落,你依舊回去做你的許瑾年。”
夏侯焱聲音平靜,卻起了波瀾,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麼我就等你的翟簪來證明自己。”
“這是自然,但是我也得需要你的麒麟玉佩一用。”
鴻園。
夏侯焱與劉濟泓正在悠閒的打著木球,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眼見太陽逐漸西落,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投射在茵茵綠草上。
“四皇子,你說你那小廝靠譜不?”
劉濟泓終於沉不住氣,帶了幾絲擔心,“聽說昨日裡最後一天揭榜,鬧的厲害,也不知道黃連那小廝還能活著出來不?”
夏侯焱恍若未聞,頎長的手臂微微揮杆,木球就徐徐的溜入了球洞裡。
“你可不知道,我那大表哥可不是個脾氣好的!”劉濟泓看他那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由得焦心焦肺的說,“那細皮嫩肉的小黃連,不會被大表哥劈了吧?”
“哎呀,雖然那小子不靠譜,但是還是感覺可惜啊!”
劉濟泓一個人說了半天,心情火燒火燎的,一邊怨恨的看了一眼不愛說話的夏侯焱,一邊往路口不停的張望,“那小子不會是趁機逃跑了吧?”
......
“四皇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劉濟泓說了半晌,對方卻不緊不慢的揮球,他不由得跺腳道:
“都怪你!找的什麼人啊,這麼不省心!我祖母要是不見那玉佩,指不定心病又要犯了!她待你那麼好,你這人可真的是鐵石心腸啊!”
夏侯焱停止了揮杆,收杆,偏頭看向他。
劉濟泓激動得,趕緊湊了過去:“我就說你不會對我祖母那麼冷心腸的。”
“你輸了,一千金,記得補上。”夏侯焱抬眸瞟了瞟他,平靜開口道。
劉濟泓像是被一隻雞蛋掐住了喉嚨,看著悠閒踱步而去的夏侯焱,不由得怒喊:
“我說你是不是掉錢眼裡啦!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錢錢錢的!錢重要,還是我們的感情重要!哎喲!”
冷不防,他撞在了突然停下來的夏侯焱的後背上,如果沒有夏侯焱突然扶住他,他差點就跌倒在地了。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冷心眼——”
劉濟泓站穩了,說還沒說完,只聽夏侯焱冷冷說道:“錢重要。”
劉濟泓瞬間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