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忘記了,這茶杯裡可是泡了兩大塊黃連!
因為沒有找到黃連,他一見夏侯焱回府,就自覺地泡了一壺黃連茶,負荊請罪...
“主子!”
苦的一蹋糊塗的無怨,兩行熱淚流得洶湧,咧著嘴嚷道,“我們這要是有當家主母了麼?”
範旭驚訝地看著無怨,感嘆地說:“無怨啊,你真的是東淵國最操心主子的男兒郎啊!”
無怨苦哈哈地呲著牙,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
……主子,只要你忘記了黃連,正兒八經娶個王妃,我就是吃光了天下的黃連也心甘情願!
夏侯焱眉心跳了跳,突然發現,他身邊怎麼盡是些憨貨...
只是,秦王府,他是不是該去看看?
翌日清晨。
像鬼府一樣的秦王府,門庭若市。
京城權貴都找出了自家壓箱底的名貴藥材,前來關心皇長子。
趴到了屋簷上黃鸝兒這才知道,到處雜草叢生的秦王府,還是有管家和家丁的。
這位管家八面玲瓏,把每路人馬都拒絕的舒舒服服的。
總而言之,秦王不適合見客。
包括,身為大夫的許瑾年。
秦王古怪,已經沒人和他計較了。
據說,也不是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而見過真面目的人,大多數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並不是被殺人滅口,而是被嚇死、嚇瘋的,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家丁僕役。
所以前來拜訪的人並不是真心想見秦王,沒有多少人真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大家不過是一起過來湊個熱鬧,藉機打探的。
結果管家說:“王爺是很樂意見大家的,但是他自知自己是不詳之人,會給大家帶來不詳之兆。”
這麼一點撥,七七八八的去了大半人了。
鸝兒看管家拒絕賓客的時候,正趴在屋簷的瓦片當中,她繪聲繪色的把管家說的話學給了許瑾年聽,功夫很高的她,有些小孩心性:
“小姐,你說他究竟醜成什麼樣子,才能把人給嚇死了?而且還不急著治病,真的是怪人!”
許瑾年彈了她一指頭,嗔道:“人家好歹是個王爺,不可妄下結論。”
鸝兒嘻哈跳開,滿臉不服氣:“他又不肯見你,你醫術再高明,也得見到人才能看病吧。”
許瑾年淡然一笑:“不急。”
“我急呀!小姐,親王病來得古怪,按照約定,半年內要治好腿上,一年內要治好面傷,還要治好一身的狼毒,太難了!他不見我們,我們難道窩在他這鬼院子裡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