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雖然想殺他,可見暗殺是殺不了的,所以不得不婉轉利用其它手段來陷害他。
譬如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重金獎勵揭皇榜。
許瑾年看著眼前笑面狐狸一樣的劉濟泓,以及冷若冰霜的夏侯焱,有他們在,夏侯音自然是暗殺不了夏侯徽。
如此說,秦王夏侯徽即使是個殘廢,也由著皇長子這樣不可替代的尊位。即使他本人不想再爭嫡位,但是他身後的那一幫老臣,那一幫親戚,卻分明沒有死心。
如果拉攏了夏侯徽,是不是與眼前二人的勢力,建立上更牢固的關係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夏侯徽本身就很強悍,所以偷玉佩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劉濟泓的人還是夏侯焱的人,都會被他覺察。
所以,劉濟泓根本不想讓他們被夏侯徽覺察。
這三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有些微妙啊!
但不管怎麼看,夏侯徽這個廢太子,並非是一個真正廢了的人。
許瑾年忽然間鬆了一口氣,她打定了主意,既然她是劉濟泓眼下的唯一人選,那她也不能錯過可以互相利用的機會。
面對劉濟泓的殷殷期盼,她擺出糾結的神色,說道,
“這要是被秦王逮到,又不能說是劉公子派過去的,不將我活活打死?雖然我想報恩,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還沒給我爹孃留後——”
劉濟泓被她這悽悽切切的聲音弄得心驚肉跳,道:
“我只是讓你做一件事,怎麼跟你留後扯上啥關係了喲?”
“當然有啊!我去偷秦王的東西,秦王府人多勢眾,一進去就被人逮住往死裡揍,即使秦王不想打死我,但我細皮嫩肉的不抗揍,東西還沒拿到,一命嗚呼了,報恩沒實現,爹孃怎麼辦?”
夏侯焱手中轉動茶杯的手,突然間有些停頓。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廝是在用策略誆劉濟泓,這廝那麼機靈,沒那麼容易被抓的,但是他還是心裡面緊了緊,隱約還有些擔心......
許瑾年越說越悲,話語一轉,她說道:“我無後放一邊,我又要害慘了許將軍。”
“許將軍?”劉濟泓一臉驚詫,莫名其妙的說,“哪個許將軍?”
“許德錫許將軍呀!”
“許將軍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了?”劉濟泓睜大了眼睛,揣測地說,
“難道,你是許將軍的欽定女婿?誰不知道許將軍只有一個女兒,是未來的太子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侯焱的心突然揪了起來,目光驀地凝向許瑾年。
他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從她的嘴裡,聽到什麼讓他擔心的話來。即使黃連是個男子,他竟然也不想他成家生子......
這樣的念頭實在是有些怪異,夏侯焱眉頭微微皺了皺。
許瑾年被夏侯焱突然凝過來的目光,弄得有些意外,她茫然地看向夏侯焱,以為他是在暗示她有什麼忌諱?
難不成夏侯焱是暗示她,假冒許將軍的未來的女婿,會讓劉濟泓更能幫她?
許瑾年嘴唇微微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劉濟泓上下打量著許瑾年的小身板,又看了看高高大大的夏侯焱,突然呵呵一笑道:
“四皇子啊四皇子,我看這小子比你膽大,他敢跟太子搶媳婦!你——”
相比劉濟泓的打趣,夏侯焱卻是突然連呼吸都窒住了!
他眼眸微抬,冷颼颼的瞥向劉濟泓,劉濟泓未說完的話立即被這一記冷刀子給咔斷了,帶著幾分訕訕的表情。
許瑾年愕然,隨機明白過來,夏侯焱並不希望她是許瑾年的相公!
她好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