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扎著丸子頭的丫鬟焦急的用熱毛巾敷在許瑾年的額頭上。
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芙蓉姑娘,這好端端的,我們家小姐怎麼會從海棠樹上掉下來呢?”
另一個丫鬟焦急如焚,對江芙蓉充滿了疑惑.
她的話一說出來,其他人立馬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江芙蓉。
他們家的小姐,一點都不像許家的孩子。
從小不好學武,只愛文,許將軍剛好也疼愛女兒,對於女兒不愛武功,遺憾有餘,也任其妄為了。
還好,許瑾年從小通曉四書五經,婦德女紅,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在這皇城,是出了名的名門閨秀。
是太后欽定的太子妃,是舉國上下家庭都爭相模仿的楷模。
現在說他們家的小姐會爬樹,打死他們也不相信。
“嗚...嗚...你別這樣瞪著我,我害怕!”
江芙蓉哭得快抽過氣去:“瑾年是想為太子做海棠餅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未納采、問名、納吉亦未請期,男女擅自相見為私通。
尤其對方貴為天家貴胄。
這未出閣的女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這將軍府的顏面還要不要?
“糊塗呀!”
開口的婦人一張滿月臉,雲鬢上插著幾枚金簪:
“江姑娘要慎言,這話要是傳出去,我們家年兒該如何做人啊!”
“林小倩,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咱們年兒一向明理守法,此時定有蹊蹺,等年兒醒來再做定奪不遲!”
開口的是二房嫡妻張夫人,二房夫人張夫人無女,和許瑾年甚是親厚。
張家也是大門大戶,張夫人雖然死了相公。
膝下尚有兩子,母憑子貴,又是許家的管事,因此說話甚是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