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常軍如連珠炮的一番話,讓簡以楠很難反駁。
畢竟——
正如紀常軍所說的,白朮當初放棄畫畫,理由就是“江郎才盡”。
而看紀常軍的反應,大抵是真沒看過白朮這一幅畫,沒有人證。
雖然一開始就是抱著“砸場子”的心態揭發的,哪怕無法證實也得讓紀依凡嚐到教訓,誰曾想紀依凡心理素質竟然變得如此變態,而且還有一個身為爺爺的長輩紀常軍站出來支援紀依凡。
簡以楠儼然處於劣勢。
而且,似乎……間接爆了白朮不少料。
……
不遠處,白朮深深嘆息,抬手捂臉。
不忍再看。
“你家恨鐵不成鋼落下風了。”顧野戲謔地說著,將白朮一隻擋臉的手剝開。
白朮將另一隻手撤回來,坦然地問:“不是慘敗嗎?”
“他們都看著你呢。”顧野挑挑眉,瞥了眼楚逍遙那一群人,跟白朮說,“一句話,一起上。”
這麼點事兒。
對面就兩張嘴,哪能說得過他們?
“我不想跟紀家那倆同框。”白朮嫌棄極了,“丟臉。”
她真的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紀依凡和紀常軍。
顧野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思慮一秒,似是確定地問:“就這樣算了?”
白朮說:“如果紀遠還有那麼一點殘留的良心……”也不至於容忍這爺孫倆串通起來欺負她。
她話沒說完,顧野忽的想到什麼。
他扭頭看向簡以楠。
正好簡以楠也看過來。
顧野衝她說了兩個字,沒有聲音,只能看嘴型。
然而,沒有學過唇語的簡以楠,竟是一秒“看懂”了。
簡以楠定了定神,忽的心裡就有了底——白朮家裡那點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互相揭短嗎?
紀常軍當著世界人民的面,直接說白朮“在美術這條路上斷了”,還不準別人扒一下紀家那些齷齪事?
“你偏幫紀依凡,當然這麼說。”簡以楠的口吻強硬起來,態度不卑不亢,“自紀叔叔離家出走後,你就跟紀依凡做了親子鑑定,說什麼紀依凡是紀叔叔的私生女,執意把她們母女倆領回家,根本就沒在乎過白朮的心情!”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如果是白朮,不一定會說這些事。可是,說這話的是簡以楠,又不是她的“家醜”,有什麼不好說的?
紀依凡和紀常軍的臉都綠了。
艹!
能不能縫上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