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朮和顧野被門鈴聲吵醒。
開啟門,竟是白陽。
“你們做了什麼?”白陽面容憔悴地杵在門口,捂著脆弱的小心臟,“今早e戰隊公開在官博發宣告,說要讓我們在比賽裡成為炮灰戰隊。”
白朮打著哈欠走過來,頭頂兩根呆毛晃啊晃,她問:“你不是該習以為常了嗎?”
“……”
白陽一時語噻。
顧野在一邊解圍:“他曾受過安迪的恩惠。”
白朮頓了一秒。
顧野往後退了一步,跟白陽說:“先進來。”
“哦。”
白陽先進了門。
他來得太早,方才白朮和顧野還在睡覺,所以他進門後被晾了會兒,白朮和顧野洗漱完,才慢悠悠地回來。
“什麼恩惠啊?”白朮端著一杯水,坐在了白陽對面。
“是這樣。”白陽搓了搓手,停頓好半刻後,才解釋說,“四年前的一月份,當時沒有比賽,bug準備了一場特訓,為期一個月。我那時還在fiu戰隊,算是初出茅廬的新人。”
“那兩年,東國沒什麼戰隊是拿得出手的,fiu也是,但e戰隊已經是王牌戰隊了,安迪剛成為他們的隊長。”
“安迪這人,怎麼說呢,是一個特別努力的人,不浮躁不傲慢,對其他戰隊都挺好。我當時玩得不怎麼樣,一堆的問題,每天都被教練罵。”
“當時有一支戰隊跟我們有點糾葛,關係不大好,跟我槓上了,約了三天後一場比賽。我本來屬於必輸的,但安迪說看對方挺不爽的,就加班加點幫我訓練,多虧了他,我那次才贏了。”
“我畢竟欠了他一個人情。如果可以的話,不希望跟e戰隊鬧得太僵。”
白陽將事情娓娓道來,把話說得非常誠懇。
“哦。”白朮聽完,表現得並不是很熱絡,只道,“戰隊和戰隊之間的問題,跟這個沒什麼關係。你欠他一個人情,就把這人情還他好了。”
白陽:“……”
我妹妹的腦袋絕對是一榆木疙瘩。
她為什麼就不能變通一下呢?
“不然,你想怎麼做?在比賽中故意輸給他們?”白朮問。
“當然不是!”白陽否定道,“就是希望私下裡不要鬧得那麼僵,然後比賽的時候吧……”
白陽看了眼白朮,又看了眼顧野,誠懇道:“嘴巴不要那麼毒。”
雖然白陽很認可白朮和顧野玩遊戲的水平,但同樣的,他也認可白朮和顧野得罪人的水平。這倆組隊玩遊戲的時候,一般都是那一場遊戲所有玩家的公敵,人人恨不得將他們倆挫骨揚灰那種。
顧野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聽他們倆講到這裡,然後不緊不慢地坐在白朮身邊。
他說:“我這裡還有一個選擇。”
白陽忙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