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略有些訝然。
顧野回首。
二人神情幾乎一致。
凌拓說:“我沒說麼。他原名井西允,東國人。我追查他很久了。”
“追查他?”
“他是個殺手,犯過的案件數不勝數,但他應該不是獨自一人行動的,背後有組織。一兩年前,我在幾起案件裡發現他的蹤影,他沒殺人,而是用藥物控制了當事人,為他們辦事。我來惡魔島,就是想找到他,問一問他組織的事。”
白朮神色一凜:“問出來了嗎?”
“問到一些。”凌拓道,“他知道的也不多。”
顧野驀地開口:“你怎麼問出來的?”
凌拓警覺:“誰?”
白朮回答:“我物件。”
“……”
凌拓對白朮的信任度瞬間跌入谷底。
“我也想知道。”白朮說,“他一個殘暴的殺手,你頂多殺一隻老鼠、兔子,怎麼從他嘴裡撬出的訊息?”
半刻後,凌拓問:“還記得我讓你送進來的幾顆種子嗎?”
“嗯。”
在把凌拓送進監獄之前,凌拓給了白朮幾顆種子,讓白朮想辦法送進去。
於是,白朮跟送通訊器一樣,把種子送給了凌拓。
“它們長成後,可以做致幻劑、吐真劑。”凌拓平靜道,“一週前,它們剛完成使命。”
白朮吹了聲口哨:“你真是個天才。”
凌拓並不謙虛:“我一直是。”
顧野扶額。
這是個什麼怪咖,為追點線索,把自己送進監獄半年。一邊想著越獄,一邊種著花草,這畫面一想就覺得古怪。
餘光覷了眼監控器,顧野提醒:“巡邏的來了。”
“井西允的事,等你們出來再說。”白朮說,“小心井西允。”
“知道。”
凌拓氣定神閒。
以防萬一,白朮派人輪休,以換班方式監督監控器,確保牧雲河和凌拓的安全。
惡魔島出過幾次逃獄未遂的事,雖然防禦力量沒怎麼提升,但監獄的監控系統幾次升級,現在除了囚犯的房間和少數幾個地方沒有監控,其餘的基本都安裝了監控。這也方便他們及時獲取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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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
顧野仰面躺在狹窄的床上,手肘摺疊枕在腦後,睜著眼。舷窗外沒有一絲光亮,漆黑如墨。
海面動盪,一搖一晃的。
“叩。叩。叩。”
門被敲了三下,不急不緩的。
顧野起身開門。
走廊光線昏暗,白朮穿著短衣短袖,頭髮微亂,眼裡亮著光:“我想你可能沒睡,過來陪陪你。”
顧野的心一下就塌了。
防線撐不住,稀裡糊塗垮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