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悠悠然掃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可以閉嘴。”
“過分了。”
顧野勾住她,把她拎去了沙發。
沒有專門的餐廳,只有沙發和茶几。
顧野將茶几清空,一樣樣拿出晚餐。白朮洗好手後,就坐在一旁等著,像個四肢是擺設的小殘廢。
顧野很上道,端起一碗米飯,作勢遞到她面前:“要喂嗎?”
“不用。”白朮接過米飯和筷子,身形前傾,把菜往碗裡夾,同時不忘關心大事,“畫得怎麼樣了?”
“待會兒給你看。”
“好。”
白朮埋頭吃飯,都沒空跟顧野說閒話。
顧野酸了。
他沒心思吃飯,在旁邊坐了半刻,爾後將腿伸過去,膝蓋碰了碰她的,喊:“白小術。”
“嗯?”
白朮眼睛很大,微微一睜,貓眼圓圓的。
“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顧野欺身靠近,手肘橫搭在膝蓋上,盯著她的眼睛。
“沒有。”
“你打算十天都只跟我聊工作嗎?”
白朮不覺得有問題:“是這麼想的。”
顧野被她氣樂了。
“你想聊什麼?”白朮見狀,知錯就改,善解人意地說,“我可以給你勻點時間。”
顧野匪夷所思道:“這還能帶命題的?”
“那就隨便聊聊。”白朮思考半天,擠出一個話題,“今天的飯菜有點涼了,下次能早點回來嗎?”
這話題可真硬。
硬得堪稱踏馬的鑽石了。
默了兩秒,顧野拿起他的那份飯,真誠地說:“你還是閉嘴吧。”
“……哦。”白朮並不跟他計較,對自己自討苦吃一事頗感唏噓,“我就是,有點分裂。沒空搭理你。”
沒空搭理你……顧野吸了口氣,忍無可忍拍了下她後腦勺:“吃飯。”
“好吧。”
白朮乖乖吃飯。
……
白朮的草稿確定了作品的一切內容,顧野需要將其畫出來,再細化,以及上色。
顧野從不讓人失望。
交出來的作品超乎白朮想象的滿意。
白朮看了半天,沒什麼好說的,讓他繼續加油。
“你要繼續畫嗎?”白朮仰頭看著一側的顧野。
“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