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白朮灌藥後就睡了。
睡了一覺,身體有些疲憊,嗓子莫名幹疼。他抬起手背,碰了下額頭,已經不少了。
年輕身體好,加上吃了藥,睡一覺出身汗,身體就沒事了。不過,畢竟病了一場,多少有些虛弱,不若平時般使得上勁。
臥室門關著,即墨詔側耳聽了下,沒聽到任何聲響。
——白朮走了麼?
想到白朮粗魯的舉動,即墨詔心想“走了也好”,但不知是不是生過病的緣故,即墨詔情緒莫名有些低落。他翻身起來,下床,拿過書桌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大半瓶的水。
驀地,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螢幕亮起。
黑暗之中尤為顯眼。
他餘光瞥了一眼。
然後,怔住。
?!
他要叛離師門!!
即墨詔將礦泉水往桌面一放,抓起手機,盯著最新簡訊看了兩遍,然後深吸口氣,一個電話撥給白朮。
電話剛一接聽,即墨詔就沒好氣道:“我在xx上的賬號為什麼因為言論不當被封了?”
“……唔。”
“我這個賬號的密碼就你知道!”
“……醒了?我點的外賣剛到。”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白朮慢吞吞地說,“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即墨詔深吸口氣,隨後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怔住,“你還在我家?”
“不然?”白朮反問了句。
“……”
動作微僵,即墨詔瞥了眼臥室的門。客廳的燈在此刻被開啟,有光透過門縫滲進來,落下一條極細的光線。
電話還沒有掐斷,即墨詔緊握著手機,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光線落入眼裡,他被刺得眯縫了下眼,旋即眼簾往上一掀,他見到白朮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擺放著兩袋外賣。
見到他出來,白朮抬頭看了眼——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白朮說:“我明天就給你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