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躺下,他忽然覺得渾身力氣消失殆盡,疲憊感抵抗不住地洶湧而來,難受得緊。
白朮來到玄關,見到門後貼了個掛鉤,正好掛著一串——哦不,就一把鑰匙。
取下鑰匙,白朮拿了垃圾袋,出門。
半個小時後,白朮買了兩盒藥和兩瓶水回來,按照說明書拿了藥,又拿了一瓶水,回到即墨詔的臥室。
人已經睡了。
白朮走到床邊,用礦泉水的瓶底推了推即墨詔的臉,說:“起來,吃藥。”
“……”
腦袋都被推偏了的即墨詔,聞聲,費勁巴拉地睜開了眼。
他張口,嗓音略微沙啞,“我覺得……”
“不用感激。”白朮說。
即墨詔:“……”我沒想感激你。
——他就從來沒見過這麼粗魯照顧病患的!
——怎麼著,用手推一下他手就會斷,是不是?!
即墨詔內心情緒波濤洶湧,但身體卻不允許他的情緒表達,只得懨懨地坐起身。
他嘆了口氣,接過白朮遞來的礦泉水。
擰了一下,瓶蓋沒開。
又擰了一下,瓶蓋還沒開。
即墨詔:“……”
“你生個病這麼嬌弱的嗎?”白朮輕蹙眉頭,一把拿過礦泉水,輕鬆給他擰開了。
“我……”即墨詔張了張口,見到礦泉水被塞回他手裡,嘆息,“如果我死了,肯定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氣死的。”
“廢話可真多。”
話音剛落,白朮又將他手裡的礦泉水搶了過去。
即墨詔:?
不是吧?
他抱怨一句,她連藥都不給吃了?
即墨詔剛想說話,結果一張口,白朮的掌心就遞了過來,把手裡的藥塞到他嘴裡。動作之粗魯,讓即墨詔以為她要用藥噎死他。
下一刻,白朮就抓著礦泉水,把瓶口遞到他嘴邊,給他灌了兩口。
即墨詔一咽,藥是吞下去了,但人卻被嗆到了,他捂著胸口,低頭咳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