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記得我搬走了什麼。”白朮嗤笑一聲。
“你的東西都被扔了!想找的話去垃圾桶吧。”程珊珊冷嘲熱諷,聲色俱厲,“白朮,你不顧家族顏面,執意跟你妹妹和爺爺過不去,讓紀家在各大家族面前顏面丟盡。你還好意思回紀家?”
不分青紅皂白地給白朮潑髒水。
白朮挑了下眉,沒什麼反應。
倒是簡以楠,聽著這話,眉頭一壓,抬步向前走兩步,凌厲的視線逼向程珊珊,“你一個沒被別墅主人認可的外人,沒名沒分,登堂入室,死皮賴臉待在紀家不說,還有臉指控紀家的女兒?張口家族閉口家族的,我倒是不知道,長寧市還有這麼個不入流的家族。”
沒名沒分是程珊珊的痛處,被簡以楠如此一踩,程珊珊險些跳腳。
她登時怒目圓睜,“你誰啊,我家的事,有你說話的份?”
“她沒有,我有。”白朮氣定神閒地接過話。
“我說了,你東西都被扔了——”
程珊珊吸了口氣,怒不可遏地瞪著白朮。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就見白朮舉起手,抬起兩根手指往前點了兩下。
當即,在她倆身後站成一排的“搬家公司員工”,一言不發地分成兩隊,兀自往別墅裡走。
“你們想幹什麼!”程珊珊見狀急了,憤怒地喊,“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
沒人搭理她。
程珊珊氣急敗壞,連忙拽住一個工作人員,破口大罵。那工作人員眉頭一蹙,將她的手推開,隨後神色認真地問:“請問你是業主嗎?”
“……”
“白小姐有房產證。”
“……”
程珊珊愣在原地,啞口無言。
她只能發瘋、吶喊、嘶吼。
但——
工作人員比她更瘋狂。
他們就是給白朮辦事的。被白朮叫過來,哪裡是給白朮搬東西,就是存心來鬧事。
於是,各種“不經意”地碰碎昂貴花瓶、擺設,“不小心”撞到牆面珍貴的畫作,“粗魯地”搬運各處傢俱……簡直就是在拆家。
——每個房間他們都沒放過。
庭院裡,白朮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張椅子,往陽光裡一放,她安穩地坐下,聽著別墅裡哐當作響的聲音,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有心思玩消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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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來搬家的吧?”
簡以楠看了眼混亂的客廳,聽著程珊珊的喊叫,近乎無語地湊到白朮身邊。
白朮掀掀眼簾,淡然道:“我不是說了麼,來找茬的。”
簡以楠:“……”
頓了頓,簡以楠評價白朮的行為,“你這樣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高興。”白朮無所謂地說。
除夕來的時候,白朮就發現了——她存放獎狀、獎盃、獎章等的房間,被清理過了,現在被改成了個畫室。至於她的物品,估計早被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