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清風和煦,陽光璀璨。
剛拿到駕照的白朮,從雲河燒烤的夥計那裡拿了車鑰匙,開著牧雲河送她的“拿駕照後的禮物”,一路踩著最高限速回到小區。
結果——
剛到門口,就被一人攔了道。她定睛一看,剛來得及看清簡以楠的臉,就見簡以楠拉開副駕的車門,兀自坐了進來。
“你做什麼?”
白朮眉頭一擰,餘光瞥見自己扣好的安全帶,尋思著踢簡以楠下車的動作有些費勁,便作罷。
“你拿到駕照了吧?”簡以楠打量了她一眼。<的直播,得知白朮考駕照的事。
白朮反問:“不然?”
她作為一個法律系的學生,一向遵紀守法,怎麼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那你繼續開。”簡以楠淡定地說,“我有點事找你。”
“……”
白朮想懟她,但剛一張口,身後就傳來“滴”地一聲汽車喇叭催促聲。她咬了咬牙,憋著氣將車子開進小區,直至把車在停車場裡停好後,才扭頭看向簡以楠。
“說。”白朮懶得跟她廢話。
平時高高在上的,跟你說個話,還有點紆尊降貴的意思。今天不知是中邪了還是咋的,竟然黏上人了。
停頓了下,簡以楠抿著唇,半晌後慎重地看著白朮,一字一頓:“我想請你幫我突破瓶頸。”
“……請?”
白朮視線在她身上巡睃,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對這個字的質疑。
“今天是我魯莽了。”簡以楠有自知之明。
“呵。”
白朮回以冷笑。
“對於雲沅的事,我還是保持我的立場。我有嘗試過去理解你,但我無法代入。”簡以楠說,“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是第一個能意識到我處於瓶頸期的同齡人,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條件由你開。”
“我沒空。”
白朮果斷拒絕,將安全帶解開,拔了車鑰匙就出門。
“哎!”
簡以楠喊她。
爾後,簡以楠開啟車門下來,追上白朮,雖有些不自在,但仍是儘量挽回:“我們可以商量。”
白朮站定,手指繞著鑰匙圈,挑著眉瞅簡以楠,“你還是簡以楠嗎?”
“……”
簡以楠一時被哽住。
她手指蜷縮著,爾後,又緩緩鬆開。
她不是貿然來找白朮的。
她早知自己遇到瓶頸,前輩們講過,白朮也講過。楚逍遙在網上的點評,雖說苛刻,卻是事實。
眼下,東亞賽臨近,她的瓶頸遲遲沒突破。前幾天白朮點贊楚逍遙的微博,讓她想起白朮的存在,隨後想到白朮是否有主意,於是她在醞釀了幾天後,終於跑來攔截白朮了。
——她之所以醞釀,就是做好“死皮賴臉”準備的。
不然,以她的性格,在沒足夠的準備前提下,跟白朮說兩句話就會鬧僵。
但,她沒想到——
所想的難度,跟真正去做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拜。”
朝簡以楠晃了下手,白朮抬步走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