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零食嗎?”牧雲河實在耐不住車裡的寂靜,主動詢問,“買了你喜歡吃的。”
“不吃。”
白朮偏頭看著車窗外。
“……”
牧雲河悔死了。
就不該多一句嘴。
半晌後,牧雲河自顧自地說:“今天這個催眠師是b大精神科的教授,姓呂,研究催眠有三十來年了,在國內的催眠領域算是數一數二的。如果他都不行的話,只能看看國外有沒有這一類的……”
吧啦吧啦。
白朮一聲不吭,不知聽沒聽見。
東扯一個話題、西扯一個話題,牧雲河總算熬到將白朮送到呂教授的辦公室。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牧雲河說。
“嗯。”
白朮微微頷首,敲門進了辦公室。
……
半個小時後。
白朮坐在躺椅上,打了個哈欠,睜著眼同呂教授面面相覷。
呂教授:“你得放鬆。”
白朮:“我很放鬆。”
呂教授:“你明明防備得很。”
白朮:“讓我放鬆戒備不是你該做的事嗎?”
呂教授:“我不會害你。”
白朮:“我信了。”
呂教授:“你沒信。”
白朮:“我信了。”
呂教授:“……”你信了個鬼。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的,鬥了十分鐘的嘴。
最後,白朮站起身,拍手:“你其實是庸醫吧?”
“我……”呂教授瞪大眼,“你……”
“我有空會再來見你的。”白朮說,“但這並不代表你在我心裡不是庸醫。”
呂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