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楚馥笑靨如花地跟顧野打招呼,旋即笑得跟一小太陽似的瞥向白朮,“白小姐也在啊?”
顧野斜眼看她,“手札呢?”
“這裡。”楚馥晃了下手札,張口就來,“顧永銘那龜孫子——”
旋即一秒化作嬌軟甜膩的聲音,“顧永銘把這手札藏在小情人那裡,可找死我了。”
“……好好說話。”顧野一聽這聲音就想給她做聲帶手術。
“……喔。”
楚馥乖乖低下頭,聲音倒是不作妖了,可眉眼沾著幾分委屈、幾分柔情。
那嬌弱純情的模樣,哪個男人能不心動呢?
哦,顧野不。
“……”
顧野一記冷眼掃過去。
楚馥打了個寒噤,一秒挺直腰桿,生生把柔情化作堅韌,恨不得自己現在是一男的。
“放下手札滾蛋。”顧野冷冷地掀著眼皮。
“好的嘞。”
楚馥趕緊放下手札,轉身就跑。
“白小姐!”跑到門口,楚馥扒拉著門,衝著白朮喊,“我跟雲河交往了,先跟你說一聲啊!”
白朮:?!
下一秒,她裹著一身煞氣,直接站起身。
“你幹嘛去?”顧野瞅她,挑了下眉。
白朮將袖子一擼,神情果決,“棒打鴛鴦。”
說完就想繞過茶几往外面走。
但是,途徑顧野時,赫然發現顧野不對勁。她止步,一回頭,赫然見到顧野抬手掩唇,肩膀一動一動的,正在笑。
“你笑什麼?”白朮莫名其妙。
“咳。”顧野笑得有些收斂,他翹著腿,微微抬頭,但眼裡的笑意尚未退散,黑黝黝的眼睛很亮,“你現在像個不滿意兒媳婦的老母親。”
“……”
白朮面無表情地看他。
顧野朝後面指了指,“我記得書櫃旁有個棒球棒,可以借你用一下。”
“……”
停頓三秒,白朮皺著眉頭,乖乖坐了回去。
“你就不能讓楚馥做個人嗎?”白朮嫌棄極了,“她比牧雲河要老,比牧雲河心機多,比牧雲河經驗豐富……我牧哥還挺純情的。”
像是在跟女方家長告狀了。
“我不負責他們的私生活。”顧野懶懶道。
“……”
“看嗎?”顧野將手札遞給白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