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簡明扼要地跟司笙說明情況。
“要‘茗之味’的‘天字牌’?”司笙直接點名她的訴求。
“嗯。”
白朮肯定道。
司笙問:“幾個?”
“三個。”
“你把身份資訊給我,明天去‘茗之味’令牌。”
“謝謝姐。”白朮這時候嘴很甜,並且非常識趣地說,“我讓徒弟送你幾幅畫。另外,他下次畫展的作品隨你挑。”
“沒白疼你。”司笙說完,旋即話鋒一轉,“我更想要你在國家博物館那幅反戰的油畫。”
“……你跟國家談去。”
“……”
司笙把電話掐了。
——她去年才把國家博物館耍得團團轉,這會兒怎麼可能去要。
——這小沒良心的。
白朮將手機一收,跟段子航說:“明天去茗之味。今天先盯著。”
“行。”段子航不意外白朮一通電話搞定一切,只是頗為好奇,“你徒弟是——?”
“跟你沒關係。”白朮眼皮掀了掀。
“……”
段子航聳了下肩。
白朮等人此番目標——鄒沉,b內部稱“鄒先生”。
鄒沉於二十年前進b,一路高升為紀遠的部下,用老人的話來說,算是立過汗馬功勞的。
不過——
白朮等人對他的豐功偉績不感興趣,只是從他離開b的資料來看,這人品性惡劣,惡跡斑斑,到處坑蒙拐騙沒少得罪人,光是安城這一座城市,就有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隨時想將他抽筋扒皮。
白朮對紀遠的眼光深有懷疑。
“你確定他以前是紀遠的得力干將嗎?”酒店房間裡,白朮單手支頤,手裡拿著一疊詳細資料,“我怎麼覺得在他被法制懲罰之前,會先被紀遠先偷偷幹掉?”
“b的老人說的。”段子航斜躺在椅子上,回應道,“不過也正常,人是會變的。他離開b後開了幾家店,不懂經營,賠的很慘。後來欠了一屁股債,只能鋌而走險做一些高風險高收益的事了。”
白朮草草瀏覽完,把資料合上,遞給靜站一旁的阿綾。
“去吃飯。”白朮拍拍手。
“就等你這句話。”
段子航頓時精神了。
這會兒天黑了,早就到了晚餐時間。但白朮一直不提吃飯這事,段子航對她還是挺忌憚的,不敢貿然打擾她。
吃過飯,酒店前臺來了訊息,說是有人找。
三人去看,是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自稱是“茗之味”的核對人員。
“請問是白小姐、段先生、陸小姐嗎?”一名青年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