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白朮都沒想過查紀遠的去處,那些紀遠的親信,她就更沒心思查了。
不過,現在——
可以試試。
深夜。
白朮確定按照手上僅有情報難做其餘分析,終於作罷。她伸了個懶腰,決定下樓看一看陸白的情況。
但是,她一下樓,就見到陸白坐在餐桌前,開啟她帶回來的晚飯。神情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熱了嗎?”白朮目光停留在飯菜上。
陸白抬眼,“什麼?”
“加熱。”
“沒有。”陸白回答,吃了口冷米飯,說,“可以吃。”
白朮:“……”
她走過去,一把奪過陸白的筷子,隨後端著飯菜走向廚房。
陸白怔了下,停頓幾秒後,站起身,跟在白朮身後。模樣看著有點乖。
……
廚房裡。
白朮將飯菜用碗裝好,蓋上一層保鮮膜,放到蒸鍋裡。鍋里加水,煤氣灶點火,算是完事了。
做完這一切,白朮瞧了眼門口的陸白,挑挑眉:“洗澡了?”
“嗯。”
陸白應了一聲。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白朮拉開冰箱的門,找到兩根香蕉扔給他,然後又翻出兩個蘋果洗了,其中一個交給他。
她倚在冰箱上,咬了口蘋果,問陸白:“你自理能力那麼差,顧野放心你一個人住?”
“差嗎?”
陸白眼裡有一絲茫然,對自己完全沒一點正確定位。
“……”
白朮噎了下。
許是剛剛的遭遇,讓陸白身上少了些默然和戾氣,氣質柔和了些。燈光落到他身上,看著像個普通少年。
於是,白朮態度好了些,沒張口懟陸白,而是換了個話題:“你跟顧野多久了?”
“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