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道:“回。”
不僅他去,他還帶著白朮去。
“雖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不過,”白陽頓了頓,看了眼正在戴耳機玩遊戲的白朮,小聲問顧野,“被一個女的上門退婚,你在顧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可能要落到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地步了。”
顧野斜了他一眼。
白陽看出他的無所謂,嘆了一聲,豎起大拇指:“你這心理素質,我是服氣的。”
顧野未語。
而,白陽在覦了覦白朮後,沉思片刻,又試探地問:“聽說白朮跟我小叔打起來,是因為她幻想自己是我姑姑的女兒?”
“……”
顧野眸色微涼。
“我感覺她挺正常的啊,怎麼一遇到這問題,就那麼……”白陽完全沒察覺出異樣,神情頗為糾結,“她不會從小有心理陰影,成執念了吧?”
挑了挑眉,顧野聽到最後竟是沒有生氣,而是朝白陽一笑,拍了拍白陽的肩膀:“我認識一個在長寧市省報社任職多年的編輯。”
“嗯??”
白陽一臉莫名其妙。
“我建議你跟他聊聊。”顧野說。
半分鐘後,白陽的手機彈出一條訊息,顧野給他發了一串電話號碼,以及編輯的名字。
白陽:“……”什麼鬼?!
然而,不待他多問,顧野就走到白朮對面的機子前落座,跟白朮約著一起玩遊戲。
夜色漸深。
白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海裡閃現出顧野那句話,和那一串電話號碼。
——莫名其妙。
——有什麼是不能好好說的?!
明明知道這事很無厘頭,但是,他認識顧野多年,深知顧野做事背後是有邏輯的,不會毫無緣由地給他這個提示。
可是,是為什麼呢?
跟白朮又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那個報社編輯瞭解白朮的過去,知道白朮為何會因“紀依凡”的事“精神失常”?
白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良久。
白陽吁了口氣,翻身拿起手機,找到顧野發來的那一串號碼,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過去。
翌日。
頂著黑眼圈起床的白陽,一出臥室就撞見了穿著整齊的白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