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
顧野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哦。”
白朮不惱不怒的,很是平靜。
顧野微怔,“哦什麼?”
“那我等你明天聯絡我。”白朮的語氣很是篤定,沒有一點遲疑和試探,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穩穩地拿捏著顧野。
“……”顧野略有停頓,倒是沒跟她發飆,反而被她氣笑了,“吃定我了是吧?”
“啊。”
白朮應聲。
“等著。”
咬牙丟下兩個字,顧野把通訊切斷了。
耳裡恢復安靜。
室內的寂靜令人心生錯覺,彷彿方才耳裡的聲音不過是幻想。
白朮將耳麥摘下來,重新安裝回去,把鈕釦抓在手心裡。鈕釦太小,哪怕她掌心本就很小了,存在感仍舊不強。半刻後,白朮為了確保安全,將其放到褲兜裡——一旦在手裡丟了,就很難找到,畢竟這裡黑不溜秋的。
做完這一切,白朮重新躺回去,將被子蓋在身上。
閉眼睡覺。
在小黑屋裡與世隔絕,不到兩日,白朮的生物鐘就被打亂了。
身體在黑暗環境裡陷入麻木,以前可靠光照感知時間,現在完全無法分辨,於是,白朮本身也失去了對時間的掌控。
本來可以靠一日三餐分辨時間的,但——
他們來陰的。
“叩叩叩。”
門外的小窗被敲了三下,然後,門上的小窗被開啟,白朮被關在這裡後的第五頓飯,被推了進來。
饅頭和稀飯。
那隻手放好食物後,欲要收回去,可,黑暗中忽的伸出一隻腳,將那隻手狠狠踩住。
“喂,你幹嘛——”送飯之人暴怒,疼得倒吸冷氣。
踩他的是軍靴,鞋底很硬,加上穿鞋的不知輕重,他彷彿感覺骨頭斷裂了。
“哎。”
在送飯之人疼痛之際,悠悠然的聲音飄出來。
他一怔。
隨後,便是白朮拖腔拉調的提醒,“你們飯菜送得不準時。”
“沒有,是準時的!”送飯之人狡辯。
“呵。”
白朮低聲冷笑一聲,冷颼颼的,聽得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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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腳一收。
疼得直冒冷汗的人,趕緊把手收回去。小窗戶一關,抖抖索索扣上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