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晨想被冰凍過一樣。
寒風呼嘯,冰冷刺骨,宿舍樓下的雜草叢裡,枯葉凍結成冰,形成一條條冰柱。風吹過,枯草隨之搖曳,間或的,有冰柱掉落,砸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一下碎成好幾塊,長短不一。
基地依舊是寂靜的。
路燈孤零零的佇立,灑落一圈圈朦朧暗黃的光線。
夜空尚有幾顆星子未散去。
髮根像是被打溼了,鼻尖滲出細汗,交纏的呼吸像是助燃氣,噴灑之處燃起燎原之火。
白朮難耐地偏頭,面板摩擦著枕頭,布料是硬的,擦得嬌嫩的面板生疼。
一滴汗擦著臉頰滑落,沿著脖頸滾到鎖骨,再往下時被吮掉。
白朮顫了下,爾後抬了抬眼睫,汗涔涔的眼在昏暗的光線裡,搜尋到顧野炙熱的雙眸。
她輕聲說:“硬了。”
“……”
良久。
顧野伸出手掌遮住她的眼,將頭埋在她頸間,平復著呼吸。
一下一下,燙得白朮胸腔震盪,掌心發麻。
起床鈴聲響起時,時正敞開的窗戶終於有了響動。
時正翻身坐起。
正巧見到白朮跳進他的窗戶,並且順手將其關上。
“早。”
餘光一抬,白朮瞥見起身的時正,打了聲招呼。
“早個屁,老子凍了一個晚上——”時正話到一半,頓時“阿嚏——”一聲,用實際行動證明他這一晚的悲慘遭遇。
“阿嚏——”白朮眨了下眼,瞅他,“被你傳染了。”
“靠!你說話要講良心!”
時正扯了件外套,氣勢洶洶從被窩裡殺出來。
白朮不講良心,抬步往門口走。
隨後奔過來的時正拽住她的肩膀,“你現在出去?”
“嗯。”
“你敗壞我名節!”時正緊緊抵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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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監視你,”白朮眨了下眼,“我來的時候,早就被發現了。”
“所以?!”
驚慌之下,時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白朮聳肩,“無論我什麼時候出去,你都沒名節。”
“你跟顧野偷情幹嘛要拉上我?”時正恨不能原地爆炸。
“……沒偷情。”
白朮一本正經地辯解。
時正不準白朮這時候走,白朮沒強闖,而是藉此機會告知時正,巫教官已經向她下手了,先前是顧野換了才相安無事,但顧野只能護一個人,接下來她就得靠時正了。
“……行。”時正對巫教官一堆髒話憋在心裡,可半晌後卻擠出一句話,“你們談這點破事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