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一頓,“為什麼?”
“厭了。”
小白朮輕輕蹙起眉尖。
“別任性。”陸野說,“學習一門技能,本就是個枯燥的過程。”
“你說我可以活得很自由。”小白朮認真地說。
“你心裡的自由是怎樣的?”
“像你一樣。”
陸野僵了片刻,捏了捏她的臉,笑:“哥哥不自由,不要像我一樣。”
“……”
小白朮癟了下嘴,想說才不。
可是,她不知該從何說起。小孩忘性大,陸野給她夾了個包子,她就將事情拋在腦後。
她忘了跟陸野說,她是真的不自由。
她也忘了問陸野,你為什麼不自由。
但是——
冥冥之中天註定。
哪怕她忘了這段過去,在她高中畢業時,她竟然選擇了法律專業。
白朮從睡夢中醒來。
她睡得很短,睜開眼的時候,稍有恍惚,幾秒後才意識到此刻處境。
她不冷了,體溫恢復正常。下意識的,她伸手去探顧野的體溫,手掌碰到顧野的鎖骨,顧野動了一下。
溫度不冷不熱。
白朮放了心。
“醒了?”
顧野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聲音平靜低沉,呼吸均勻綿長。
“顧野,你好了嗎?”白朮仰起頭,蜷縮在他懷裡,睜大眼去觀察顧野的臉。
“嗯。”
顧野輕輕應聲。
還有些虛弱,但是最難熬的時間過去了,只需等待一陣緩過來就行。
小姑娘的手在被窩裡亂動,顧野嗓子眼發乾,摸索著抓住她的手腕。
卻聽得她嘶了一聲,抽了口涼氣。
顧野一頓,回憶起她來時的那一下碰撞,眼瞼低垂著,問:“手疼嗎?”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