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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外乎都是些商業炒作的事宜。
小白朮越聽越煩。
兩個小時,畫架上的紙,一個墨點都沒留下。
終於在某一刻,小白朮將畫筆一扔,拿起斜放在牆壁的滑板,衝到陽臺,一躍而下。
“白朮,你做什麼去——”
紀常軍看見了,朝小白朮喊。
小白朮就當沒聽到。
她踩著滑板駕著風,傍晚的陽光還有些燙,落在面板上火辣辣的。不多時,身上就是一層的汗水,溼了衣服,搭在面板上黏糊糊的。但很快,又被掀起的風吹乾了。
抵達奶茶店時,空氣涼快了一些,小白朮猛地一停,踩著滑板一端,滑板彈到她的手上。
炫酷的動作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她衝到店門口,沒見到陸野的身影,只見到幾個眼熟的店員。
“陸野呢?”小白朮朝一個大姐姐問。
“白妹妹又來找陸野啊。”大姐姐認出了她,露出溫柔的笑容,“他請假了。”
“什麼假?”
“沒問呢。”大姐姐回答,“他明天應該會來——”
話還沒說完,小白朮已經踩著滑板遠去。
遙望著小白朮的背影,大姐姐無奈地笑了笑。
小白朮是知道陸野住哪兒的。
他帶她去過一次。
在城市被遺棄的角落,那是一片混亂的區域。
十年後,那一片早拆遷了,成了欣欣向榮的新城區。但十年前,住的都是些社會底層,魚龍混雜,有外來打工的,有本地的混混,有流竄的罪犯……什麼人都有。
踩著滑板在狹窄小巷裡穿梭的小白朮撞到了個紋身大哥,那人伸手就去揪小白朮,被小白朮一滑板砸中了腦袋。
那人摸著一腦袋的血,被小白朮嚇到了,眼睜睜看著小白朮離開。
小白朮進了一棟三層居民樓,一樓是主人住的,二三樓被租了出去,住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人。
小白朮徑直奔向三樓。
門鎖著。
敲門,沒人應。
鎖是老式的,很好開,哪怕小白朮沒學過開鎖,只用一根鐵絲,也輕易開啟了。
房間是兩室一廳的,陸野跟別人住,不過,沒一點人生活的氣息。每次來,小白朮都沒見過另一個人,只看到鞋櫃處有不適合陸野腳碼的鞋,很大。
她沒有私闖民宅的自覺,在門口甩了鞋,赤著腳就往裡闖。
跑到陸野臥室門時,小白朮僵了一瞬。
“陸野!”
小白朮跑過去,連滑板都扔了。
少年蜷縮在床上,夕陽的餘暉鍍在他身上,橘黃的,帶著溫暖,可卻跟慘白虛弱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一床竹毯被汗水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