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驚愕地抬了下眼。
下一刻,白朮的拳頭裹著勁風襲來,他下意識側身避開。拳頭的風颳在他耳側,呼呼地,一點不留情,若挨在身上,可想而知。
陸白只得跟她過招。
上次對白朮沒留情,他仍是處於下風,這次不知有何忌憚,收了那股狠勁,輕易就被白朮反手壓在牆上。
“你這麼菜嗎?”白朮誠心誠意地發問。
雖然跟陸白切磋過,但白朮對手下敗將都不在乎,沒評估過陸白的實力。現在一想,只覺得有些微差距,又說不上來。
“……”
陸白回過頭,緊抿著唇。
白朮鬆開他。
但是——
在她轉動門鎖那一刻,忽的聽到陸白說:“你非要出去我就叫教官。”
“隨你。”
僵了一瞬,白朮淡淡回應,把門拉開了。
門開時,有走廊燈光從罅隙落進來,爾後又緩緩合上。在光線消失那一瞬間,陸白抬步向前,抬手把住門,視線往外一探想追上白朮,卻赫然發現白朮走的是往下的臺階,而非是前往樓上的。
?
她真的不是去找顧野的?
可,大晚上的,她去找時正……又算怎麼回事。
陸白心裡盤算著,看著寂靜的走廊,沒有動,站在門邊靜靜等待,防止白朮“虛晃一招”。
他沒想到的是——
虛偽的成年人永遠比他想的要狡猾。
往下走的白朮,確實去了時正宿舍。
時正大小是個官,給他分配的是單人宿舍。
聽到敲門聲,剛躺下的時正哆哆嗦嗦起來,將門拉開,剛想破口大罵,看到白朮後,又把髒話全嚥下去。
“你……”時正剛一出聲,就想到什麼,滿是警惕和防備,“你幹嘛,我雖然跟你一派的,但對你本人沒興趣。”
說著他就伸手去擋門框。
“我對你也沒興趣。”
白朮推開他的手,一側身就從空隙進了宿舍。
時正不敢鬧出大動靜,將門一關,繼而擰著眉綴在白朮身後,憤憤然跟她講道理:“熄燈後闖我宿舍,你這叫沒興趣?”
“嗯。”
白朮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