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鈴聲準時響起。
“刺啦——”一聲,陸白將椅子拉開,走向門口,“啪嗒”一聲關了燈,然後就著昏暗的光線,徑直往他的床鋪走。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白朮,當白朮為空氣。
白朮沒當回事。
她繞到窗前,將窗戶推開——
“你要去找他?”
冷風剛灌入室內,就聽到陸白冷冷的詰問。
白朮回首,撩起眼皮。
陸白站在梯子旁,正直視著她,冷眉冷眼的,沒一點好臉色。淺淡的光線籠在他臉上,只剩下冷漠和敵意。
他又說:“他不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你少給他添麻煩。”
“……”
白朮皺了下眉,跟他對視。
幾秒後,陸白先一步移開目光,側身,爬上梯子,轉眼去了上鋪。
背後掀來一陣風,拂過後頸,激起一陣寒意。
白朮一垂眼,見到髮絲被吹到前方來,在清淺微弱的光裡翻騰。她微怔,才恍然想起,頭髮很長時間沒剪,早就長長了。
“吱——”地一聲,老舊的窗戶被她關上。
她沒去找顧野。
第二天,白朮依舊沒閒著。
她又去惹事了。
早上,她去了情報科教室聽課,沒一個學生的樣子不說,還時而挑釁一下巫教官,在專業知識上挑錯,幾次弄得教室冷場。
“白朮,你給我出去!”
巫教官忍無可忍,將講義往桌上一扔,朝白朮發飆。
白朮沒有停留。
她站起身時,故意看了巫教官一眼,邊走邊嘀咕,“浪費時間。”
音量不大不小。
正好夠教室裡每個人都聽清。
“……”
甭說巫教官了,那氣氛,連學員都覺得窒息。
——你收斂一點會死是嗎?!
事實證明,“殺瘋了”的白朮,字典裡是不存在“收斂”二字的。
白天訓練時,白朮似乎覺得無聊,主動找指導員談了次心,之後指導員特別給白朮安排了一個教官,專門負責白朮九門科目的實訓監督。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