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分鐘後，段子航有結果了，彙報道：“查不到，沒記錄。”
“哦。”
白朮眉頭一鬆。
看來，墨川和時正只是關係好而已。
也好。
用不著管第三基地這堆破事。
“掛了。”
白朮想掐電話。
段子航忽的叫住她，“白隊。”
“嗯？”
“注意安全。”段子航叮囑道，爾後雲淡風輕地說，“大不了廢了第三基地。”
“知道。”
白朮接過話。
夜空中，烏雲遮了月，天地寂靜清冷，視野昏暗。
叢林裡，樹枝搖曳一下，一抹黑影滑落。
樹梢有積雪簌簌掉落。
……
白朮回到宿舍時，顧野已經離開了，陸白安靜地躺著，氣息微弱，似乎筋疲力盡。
她沒開燈。
簡單洗漱一下後，她本想徑直上床的，可，步伐一頓，不自覺停在陸白床鋪旁。
“做什麼？”
陸白虛弱地開口，聲音雖然很輕，但語氣很不耐煩。
“顧野跟你一樣嗎？”昏暗的光線裡，白朮視線落到他慘白的臉上，問。
“呵。”
陸白嗤笑一聲。
他冷冷刺了白朮一眼，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白朮。
良久，聽到白朮沒有動靜，他說了一句，“不一樣。”
“……”
白朮沒說話。
她鬆了口氣，終於轉身。
而——
揹著身的陸白，緊緊攥著被子，手指骨節泛白。
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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