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去接滿了熱水,等出熱水房時,時正已經不見了。
白朮頓了兩秒,然後不聲不響回了宿舍。
顧野還在。
她倒了兩杯熱水,放到陸白桌上,等放涼一點再給陸白喝。
“他怎麼樣?”白朮問,覦著陸白。
陸白看起來沒一點好轉。
顧野道:“還好。”
“過敏……”白朮頓了下,隨後問,“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
“真的?”白朮仍是有一點質疑。
人的體質千奇百怪,對任何事物都有過敏症狀。而,每年因過敏而死的,不計其數。
顧野說得未免過於篤定。
“真的。”
顧野點頭,安靜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看不出一點心虛和隱瞞。
“哦。”白朮撥出口氣,然後說,“我出去一趟。”
“小心點。”顧野叮囑。
“知道。”
白朮又一次出了門。
她不想呆在宿舍裡,看著陸白強撐著,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個點還沒下課。
基地裡巡邏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人要求白朮自證身份。
白朮徑自去了教學樓。
在外人看來,她去了其中一間教室,正在認真鑽研理論科目。
但——
十分鐘後,白朮出現在遠離基地的叢林裡。
她跳上一棵樹,坐在一根樹枝上,晃著兩條腿,拿出衛星電話聯絡段子航。
“白隊。”段子航小日子過得很悠閒,說話時沒一點緊張和警戒,“有進展了?”
“嗯。”
白朮三言兩語講了“藥物”的事。
段子航聽完,沉吟片刻,“這個坑有點深。以防萬一,要不你回來?”
讓白朮沾染上這詭異的藥物……
牧雲河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段子航不怵牧雲河這個人,但怵牧雲河手上捏的財力。
——有錢的都是大爺。
何況,
沒有白朮這個小變態在b坐鎮,b怕是穩不住,隨時會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