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試探時正，就得看，時正是否將顧野這個“欽差”放在眼裡了……
算是一舉兩得的舉措。
“吱——”地一聲，將白朮的注意力拉回。
她見到顧野站在一間宿舍前，推開了門。她一怔，下意識去摸她兜裡的鑰匙，還在。
於是視線往裡看，她這才發現，顧野帶她來的是他的宿舍。
大步走進門，顧野拉開衣櫃，找了兩件衣服，扔給白朮，語氣微涼：“去洗個澡。”
衣服被扔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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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接住，頓了下，說：“先談吧。”
翻出一根菸叼上，顧野剛想點火，聽到白朮的話，皺眉道：“讓你去洗澡。”
語氣不大好。
“……”白朮站在原地，沉默須臾，才緩緩開口，“顧野，你別兇我，我脾氣不好。”
“……”
顧野覦著她，沒說話。
白朮轉身去了洗手間。
煙被點燃，顧野狠狠抽了口煙，尼古丁刺激著感官，在肺部翻騰了一圈，又被吐出來。
他的神情愈發陰冷。
洗手間。
熱水兜頭澆下來，她閉上眼，沒動，任由水沖刷著她身上的灰塵、汗水、血跡，浸溼她的頭髮。
白皙的胴體，有或大或小的傷痕，都不嚴重，血漬被沖洗後，傷口面板被洗得發白。
這個澡，白朮洗得有點久。
半個小時後，她穿上不合身的迷彩套裝，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顧野還站在視窗。
可，宿舍裡煙霧瀰漫，能把人嗆死的濃度，在昏暗的光線下，顧野的身影都模糊了，她只能見到個大致輪廓。
終於，在顧野看了她一眼後，掐了手中抽到一半的煙，而後抬手將窗戶推開。
忽有風灌入，帶來刺骨寒意的同時，攪動了滿室的煙霧。拂動的煙霧，過於明顯，甚至能看清它的移動軌跡。
白朮走到他面前。
顧野垂眼看她。
小姑娘洗過澡，面板粉嫩嫩的，吹彈可破。可是，她那些傷痕卻愈發清晰，一處一處的，雖然不嚴重，卻多。到底是個女孩子，這麼一番模樣，看得顧野的眼神漸漸軟和下來。
他捏著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跟前來，嗓音暗啞沉悶，“你為什麼不聽話？”
無奈，疲憊。
“我不是你的傀儡。”白朮緩緩抬起頭，聲音很輕，但堅定且清晰，“也不是協助你們做事的。”
他眼尾微微發紅，聲音裡帶著狠，“你們這破救援隊就是讓你們明知道危險也要往上闖的？！拿命去拼？！犧牲了自己，自我安慰式地給你發個獎狀？！”
就是忍不住兇她。
半個小時，他以為能冷靜下來，可一想到後果，情緒就上來了。
白朮皺了下眉，有點想跟他急，但又忍住了。
她反駁：“b不是破救援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