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麼貧?
在青年心裡,“白朮照顧陸白”是應該的。
不過——
現實卻顛倒過來。
陸白剛收拾完床鋪,白朮就扔來一條毛巾:“把我的書桌擦乾淨。”
“我?”
從床鋪上跳下來,陸白拎著那條毛巾,擰著眉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朮。
“小粉絲不樂意?”白朮挑眉。
“……”看了眼她的書桌,陸白抿了下唇,說,“我脫粉。”
“改天吧。”
白朮拒絕了他的決定。
陸白:“……”
他算是明白了,白朮認準掐著顧野這個命門——他不得不低頭。
事實也是如此。
——他得穩住白朮。
宿舍裡有洗衛間,不過沒有熱水,洗熱水澡的話,需要在同一時間前往澡堂。
這麼冷的天,一兩天不洗澡,忍一忍也行。不過,白朮奔波了一天,跟很多人接觸過,感覺一身的味兒,不想就這麼睡覺,拿了作訓服和裡面的換洗衣物就去了洗衛間。
陸白正在陽臺的盥洗臺洗毛巾,見她進去,本以為是換衣服,避開了視線,低頭認真洗毛巾。
結果——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花灑的水聲。
?
他忍不住掀起眼瞼,往門窗一瞥,見到一個虛影站在花灑下,水似乎澆灌在她身上。
她的影子落在門窗上,虛幻、纖細、高挑。
什麼都看不清,可不知怎的一臊,陸白趕緊收回視線,匆匆一擰毛巾,就回了宿舍。
等陸白將兩個組合床擦乾淨,白朮也洗好澡,穿上迷彩作訓服,拿著換洗衣物進來了。
陸白瞄了她一眼。
她洗了個冷水澡,面板泛著冷白,頭髮溼漉漉的,軟趴趴地垂下來,未擦乾,髮梢有水珠落到衣服上,轉眼溼了一片。她似乎無所謂,晃了晃腦袋,長髮在空中翻騰幾下,彈飛不少的水珠。
莫名地惹眼。
頓了半秒,陸白就收回目光,轉身去拿掃帚,想將宿舍清掃一遍。
“不用打掃了。”
白朮叫住他,淡淡開口。
陸白一頓。
“打掃也沒用。”白朮把換洗衣服塞衣櫃裡,拍拍手,懶懶地睇了他一眼,用輕描淡寫地口吻說,“我要炸宿舍。”
陸白:“……”
她洗個澡把自己洗瘋了吧!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