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身,圍到病床前,跟顧老太太說話。
而——
其餘幾人跟顧老太太聊了幾句,見她精神不濟,怕叨擾到她,所以相繼離開了病房。
其中,包括從頭到尾保持沉默、旁觀白朮作威作福的白缺。
“那個段子航,有這麼神嗎?”出門後,白缺皺了皺眉,問顧永銘。
聽說是一回事。
看見,又是一回事。
檢查顧老太太病情的過程,段子航沒有采用任何儀器,只是簡單地利用了中醫的“望聞問切”,沒有特別的動作,就斷言可以治療。
——難以相信。
“傳聞中,確實這麼神。”顧永銘眉頭輕輕一皺,“只要他願意出手,死人都能救活。”
“哼。”白缺冷冰冰的,“若真有這般能耐,世界醫學靠他一個人就行。”
“……”
顧永銘被他一噎。
想想,倒也有這個道理。
不過,他卻道:“聽說他曾有一段奇遇。”
“奇遇?”
“他是個孤兒。先是被領養,後來偶遇一高人,被帶走數年。他的中醫就是那段時日習得的。”顧永銘說道。
“荒唐。”
白缺冷哼。
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顧永銘見狀,知曉白缺不喜,便沒再多說。
另一邊。
電梯門開啟,白朮一行人走出電梯。
“這個人情我給了顧野。”段子航說,“他要有點良心,就該把程行知綁了送我。”
白朮斜他,“你的人情值嗎?”
段子航痛心疾首,“我發現你在顧野這裡,盡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沒有。”白朮一板一眼地說,“我評估過程行知的個人價值。評估報告還沒刪,你要看嗎?”
段子航:“……”
他看個屁!
他一點都沒興趣知道!
“另外,”白朮頓了下,又說,“我們沒有‘化學武器’的團隊,如果程行知進來了,會被分配到你們部門。”
“……”
段子航心想,那感情好,可以弄死他。
結果,白朮很認真地問:“你有考慮過讓賢嗎?”
段子航:“……”他有考慮過謀反,謝謝。
段子航負氣離開。
五分鐘後,白朮和阿綾開著車,在路邊找到他,把他撈上了車。
“你別鬧脾氣。”白朮看著他在身邊坐下來,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評價,“像沒長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