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
也很憤怒。
身為刑警,他身上自帶威嚴,有一種唬人的氣勢。腰桿一挺,眼神一掃,就讓人不寒而慄。
偏偏——
白朮不吃這一套。
“你想怎樣?”
他越是生氣,白朮越是冷靜,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
白朮的挑釁,讓白缺胸腔怒火翻滾。
白朮只是笑,淡淡反問:“滾出集訓營,滾出京城?”
“……”
白缺瞳孔縮了縮。
在白朮臉上,他看到恐懼,只有一派從容。
——有點破罐破摔的味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小小年紀心機這麼深,也不怕走路硌得慌。
“別以為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我們就拿你沒辦法。”白缺一眯眼,聲音低啞了些,字字頓頓道,“像你這樣的,京城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捏死你。你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白缺自認為是講理的。
所以,他沒有跟白朮來硬的。
——畢竟白朮只是想“巴結白家”,現在白家知曉她“冒名頂替”的想法,只要不理會她,她的陰謀詭計就不會得逞。
可,
若白朮想用一些別的手段對付紀依凡……
就不怪白家不客氣!
這小姑娘,有一腔孤勇,卻目光短淺,自命清高,沒見過世面,以為憑藉一人之力就能扭轉乾坤,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甚至將權貴玩弄於股掌。
殊不知,
就她那點小心思、小伎倆,都不夠瞧的。偌大的京城,任誰都可以讓她在這座城市消失得無影無蹤。
“辦得到的話,”白朮冷冷一笑,將帽簷往下一拉,扔下幾個字,“儘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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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叮咚——”一聲,再一次開啟。
白朮目光一掃,往裡面走。
白缺凌厲的視線緊隨著她。
卻沒有跟上。
——跟白朮同一個電梯,他都覺得空氣髒。
顧雨姝還以為能看一場好戲,誰想白缺“太正派”了,礙於他的職業身份沒對白朮下狠手,於是不甘地咬了下嘴唇。
她拽著顧永銘的手,晃了晃,撒嬌道:“哥,就這麼放過她嗎?”
“雨姝乖。”顧永銘勸說。
“她弄疼我手了!”
顧雨姝聲音愈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