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還挺嚴重。
她將視線一收,將一個耳機往耳朵裡一塞,一邊聽著演講,一邊繼續擦頭髮。
忽的,在宿舍門被推開聲音響起的一瞬,傳來簡以楠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白朮頓時抬眼。
她一扭頭,赫然見到雲沅站在身後,舉起了一盆水,欲要朝她這邊潑來。
白朮挑眉,想都沒想,直接將手中一粒糖果彈出去,糖果擊中了雲沅的手腕,雲沅手一滑,那個裝了水的盆還未扔出去,就當即往後一翻,一臉盆的水直接潑在她的書桌上,浸溼了電腦、鍵盤以及數位屏。
臉盆落到地上,發出“哐當”聲響。
僵在原地的雲沅,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看了眼毫髮無傷的白朮,又轉過頭,看向徑直走來的簡以楠,溼漉漉的眼睛裡透著幾分迷茫。
“簡……”
面對來勢洶洶的簡以楠,雲沅張了張口,聲音弱了很多。
“你剛剛想幹嘛?”簡以楠渾身被怒火籠罩,直接抓住雲沅的手腕,冷冷地問。
“我——”雲沅一頓,有過片刻的弱勢,然後理直氣壯地將鍋甩給白朮,控訴道,“她不聽我說話。”
“所以你就用水潑她?!”簡以楠眼睛微微睜大,寫滿了難以置信。
雲沅皺眉,“她還作弊。”
簡以楠擰緊眉頭,“你用什麼證明她作弊?”
“她贏了你,還不算作弊嗎?”雲沅理所當然地反問。
“……”
簡以楠生生被她這一套邏輯噎到。
“啊。”
白朮忽然悠悠出聲。
她轉過身,將手肘搭在椅背上,伏著身子,下頜抵著手肘,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她跟局外人似的,問:“像不像個三歲小孩?”
“……”
簡以楠一怔,扭頭,訝然地盯著這個險些被潑一身水的還有心情毒舌的人。
頭微微一歪,白朮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過了,一歲吧。”
“……”簡以楠吸了口氣,感覺自己見鬼了,“你還看戲?”
白朮便問:“你要幫我打她一頓嗎?”
簡以楠:“我——”我打個屁!
這人怎麼回事!
不對,她抓著的這個人……又怎麼回事!
“你們倆怎麼回事?”簡以楠冷靜下來,問。
白朮反問:“她不是說了麼?”
簡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