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沒說話,將門一關,站在旁邊看戲。
白朮踱步走過去,來到即墨詔和江南枝面前。
她垂下眼簾,定定地看著江南枝,“你滿意嗎?”
“白妹妹……”
江南枝想讓她不要這麼嚴肅正經,但是,在對上白朮那雙琥珀色眼睛後,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停頓了下,語氣弱了幾分,“我們的實力確實差一截啊,何況就我和即墨兩個人……拿到第七名的成績,難道還不值得一聲肯定嗎?”
“所以,你來集訓營的目標是‘重在參與’嗎?”白朮眯了下眼,語氣沉下來。
“我……”
江南枝一下就被問懵了。
她倒是真沒想過。
一直以來,她做什麼都是“中上”水平的。
跟顧野、楚馥這些人不一樣,他們輕鬆就能站在第一的位置。只要他們想,就可以披荊斬棘,將所有強者都踩下去。
她永遠都是“差強人意”的評價。
她已經習慣了。
參加“輕一杯”比賽,她想的是能夠成功出道,沒想過“第一齣道”。
參加“集訓營”培訓,她想的能來這裡學習就行,充其量去個“甲班”,沒有想過在“甲班”裡脫穎而出。
“我是衝著第一來的。”
即墨詔往後一倒,用平淡的口吻說出囂張的話,甚至還帶有些微玩味。
“第一。”江南枝皺了下眉,回頭,很認真地看他,“不覺得白日做夢嗎?”
“是麼?”
對“拿第一”習以為常的即墨詔,偏了下頭,不是很理解“白日做夢”的說法。
白朮“唔”了一聲,歪頭,盯著江南枝半晌,神情略有一些奇怪,“我們難道不是處於一個最能做夢的年齡嗎?”
“……”
江南枝一窒。
她掀起眼簾,眸裡迸射出一抹亮光。
白朮說:“我也想拿第一。”
“可第一不就一個嗎?”江南枝看了看二人。
“既然有一個,為什麼不能是自己?”白朮反問。
“對。”
即墨詔難得地附和白朮。
——事實上,他一直想正面pk白朮,等有朝一日,將白朮這畜生擊敗,自己有出頭的那一天。
“……”
江南枝驚得張了張口,卻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出來。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你可以拿第一。
那些人只會告訴她——這樣就可以了。
她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