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點頭。
顧野揚眉。
——小姑娘可真有能耐。
“下車吧。”顧野叮囑，“跟在我身邊，不準亂跑。”
“好。”
白朮乖乖應聲。
以防萬一，下車後，顧野主動牽起白朮的手。白朮餘光瞥他，沒有掙扎，沒有說話。
右拐進小道後，是一條青石路，沒有行人，地面積雪尚未消融，腳印斑駁，大小不一。兩側皆是住宅，大門緊鎖，一個關得比一個嚴實。
走了約摸百來米，二人默契地停在一個宅子外，青磚綠瓦，一截梅枝飛出牆面，朵朵梅花含苞待放，在風雪裡傲然挺立，襯著雪，添了別樣的點綴。
“叩叩，叩叩叩，叩。”
顧野拿著門環，輕輕敲了幾下。
隨後，一個老者開了門，神情冷淡地瞧了二人一眼，道：“入場費。”
顧野手掌一翻，露出兩張黑卡。
老者見狀，臉色微變，往後退了兩步，朝二人作揖，“兩位貴客裡邊請。”
“走。”
顧野看向白朮，順勢將一張黑卡塞到白朮手裡。
黑卡很硬，抓在手心裡，有點硌人。白朮被牽著進宅子時，垂眸看了眼手中黑卡，神情有些莫名。
——有市無價的黑卡，顧野說給就給。
在這裡的“黑卡”，相當於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待在這裡的工作人員，只要做事不過分出格，都不會忤逆、阻攔。從某個角度來講，是身份的象徵。
有這東西的，一般都是有江湖地位的人。
並且，普遍在四十歲以上。
年輕人想弄到一張，特別困難，除非背景或能力過硬。
——白朮倒是有，不過沒帶身上。
“你的黑卡哪兒來的？”白朮問。
顧野兩指捏著黑卡，問：“這個？”
“嗯。”
“不知道。楚馥給的。”顧野隨口說，似乎不太清楚黑卡的價值。
白朮：“……”原來是你在抱綠茶姐的大腿啊。
她頓時沒了知道的興趣。
走出這個院子，又繞了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一片繁華的區域出現在眼簾，往來人聲鼎沸，攤鋪遍地。
在這裡，涉及各個行業。
古董、機械、藥品……總而言之，一些不該光明正大出現的東西，在這裡，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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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是情報交流地。
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但是，只要你不觸犯，就可以像普通“逛街”一樣，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顧野牽著白朮，來到一家餐館外。
“這家店的烤魚不錯。”顧野提了一句，就像是真的帶白朮來吃飯的。
“嗯。”
白朮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