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宿舍的燈被關了。
視野陷入昏暗。
江南枝“啊”了一聲,然後倒回了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而後扶額喃喃自語:“一個沒腦子,一個沒眼色,這宿舍是怎麼了。”
這時,隔壁床鋪響起白朮的聲音:“‘沒腦子’是在說你嗎?”
“我說雲……”江南枝接話接到一半,反應過來,一頓,痛心疾首地捶床,“白妹妹,你是這麼想我的?”
“嗯。”
白朮尤為坦誠。
“……”
這一夜,沒腦子·江南枝備受傷害,輾轉難眠。
第二天。
白朮照舊清早醒來,沒有開燈,摸索著起床。
但,透過陽臺透射進來的光線,隱約可見宿舍的情況。她落地的時候,微微抬眼,瞅向對面雲沅的床鋪,見到沒被動過的床鋪和書桌,頓了頓,隨後平靜地收回視線,表情淡漠地走向陽臺。
十分鐘後。
白朮穿戴整齊地走出宿舍樓,她將一副耳機掏出來,捏著一隻冰涼的耳機往左耳裡放,結果耳機剛觸碰到耳廓,白色的線條就被忽然伸出來的一根手指勾走了,連帶著的還有她手中的耳機。
“聽什麼?”
顧野的聲音乍然響起,在這冬日的清晨裡,裹挾著一股莫名的魅力。
抬眼看去,赫然見到一身休閒裝的顧野出現在身側,他神情似笑非笑,眉梢輕輕上揚。微弱的路燈光照落在他身上,籠了一層朦朧光暈,連輪廓都是溫柔朦朧的,看得讓人稍有心悸。
白朮張了張口,想說“演講”,結果話到嘴邊,硬生生一改,成了:“聽歌。”
“一起聽吧。”
顧野倒是很隨意,說完,就將耳機塞到自己耳裡。
“哦。”
應了一聲,白朮戴上另一隻耳機。
然後,關掉原本要播放的演講,換成了隨機播放的音樂。
結果——
“我該如何去廝守,你才覺得不將就;
互相折磨到白頭,漸漸消逝的溫柔;
難道非你不可,是有多難得;
……”《我熱情如火,你冰凍成河》)
白朮被這聲音炸得趕緊按了暫停。
歌聲戛然而止。
“……”
“……”
旁邊靜了。
扭過頭,白朮覺得脖子有些僵硬,頓住,她抬了抬眼間,見到顧野勾了下唇,又扯平嘴角,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轉頭輕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極力剋制卻沒有半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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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笑就笑吧。”
白朮眉頭一挑,乾脆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