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黑衣,寸頭,很高。看著三十來歲,一身的成熟範兒,面部輪廓深邃,眼神剛毅,一看就是做事利落果斷的人。但是,他在看向一側的紀依凡時,眼神卻倏然變得柔和幾分。
紀依凡抿唇輕笑,眉目輕鬆,似乎心情不錯。
但是,當她一抬眼,瞧見站在電梯門外站著的白朮時,神情一頓,笑容瞬間僵硬了。
“白朮!”
一個名字從紀依凡嘴裡脫口而出。
聲音裡還夾雜著些微緊張、心虛。
然而,在喊完後,她猛然驚醒,神情的驚慌化作驚訝、疑惑,她似是愕然地打量著白朮,問:“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白朮被她最初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聽到“白朮”這個名字的男人,臉色驀地沉下來,眼神如銳利刀鋒,徑直剜向白朮。
赤果果的打量,沒有遮掩,視線似是冰冷刀刃,一刀一刀地剜下來,滿是審視的味道。
——就像在審視一個犯人。
被他的視線盯著,白朮反感地皺起眉。
而後,她聽到男人冷聲開口,“你就是紀依凡的繼姐?”
他的聲音裡裹著嫌棄、鄙夷,以及莫名的厭惡。
“怎麼?”
白朮冷冷反問。
“依凡是依凡,你是你。”男人一字一頓,語氣裡盡是警告,“勸你不要做一些自取其辱的事。”
?
莫名其妙被“教育”一通,還是被紀依凡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舅”,白朮心裡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竄了出來。
不過,沒等她將話懟回去,又聽到白陽的聲音——
“小舅!依凡。”
白陽匆匆走過來。
他看了眼白朮,但是,視線只跟白朮交匯一秒,就立即移開,彷彿不認識她一樣。
很快,他看向男人和紀依凡,似是意外地問:“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哥。”
紀依凡跟白陽打招呼。
男人道:“帶依凡看完畫展,順便過來吃飯。”
“哦。”白陽眼眸微動,有意無意將白朮擋在身後,問二人,“三樓?”
“嗯。”
男人微微頷首。
“我正好約了朋友,一起吧。”
白陽說著,一邊偷偷給白朮做手勢,希望白朮不要進電梯,一邊擋住剛開啟的電梯,讓男人和紀依凡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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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陽這麼一打岔,男人也不好繼續對白朮進行“教育”,於是在又冷冷瞧了白朮一眼後,和紀依凡走進電梯。
他們前腳進電梯,白陽後腳就跟了上去。
他想讓白朮坐下一趟電梯。
可——
白朮卻抬步跟了進來。
當即,三人的目光都打在白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