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眉目覆上一層涼意,神情頗為不爽,他眯眼打量著全須全尾的白朮,卻道:“長本事了,二樓都敢跳。”
白朮:“……”
她這裡還想裝老實呢,旁邊的小刑警可不爽了,偏要冒出頭搶著說:“我術神還能跳三樓呢——”
話沒說完,他就被杜警官用胳膊摟著脖子,一把給薅走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杜警官背過身,沉聲警告。
小刑警炸了眨眼,賊好奇了,“這人誰啊,您怵他就算了,怎麼我術神還怵他?”
杜警官恨鐵不成鋼,咬牙道:“你祖師爺。”
技術小張:“……”
啊??
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杜警官乾脆把他一腳踹開,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這邊。
顧野和白朮面對面站著。
燈光如水,交織著車流和人群,在他們身側靜靜流淌。
白朮本想站著挨批的,可是,顧野卻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於是,她開口辯解:“我一直挺厲害的。”
“……”
本想聽白朮老實認錯、保證沒下次的顧野,聽到這話登時一噎,難以置信地揚了揚眉。
“呵。”
唇畔溢位低低一聲淺笑。
被氣的。
“知道每年死在極限運動上的大佬有多少嗎?”顧野氣得磨牙。
“……”
白朮瞧著他,沒說話。
“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越擅長的領域,越容易出問題。”
“你可以把滑板玩出一朵花兒來,但不要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你確實自信。可盲目自信就是自負。你拿什麼來確保一輩子的安然無恙?”
顧野不可控地說出老生常談的話。
方才在包間裡看到的那一幕,令他印象深刻。整個過程,白朮動作一氣呵成,甚至輕鬆自如,可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說她兩句。
說完後,見到白朮漸漸冰冷的眉目,顧野輕輕蹙眉,想著是他把話說得有點重。
想了想,他放緩了語氣,“白朮——”
“你是在教育我嗎?”
白朮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
顧野話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