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的眸光閃了下。
定定地瞧了他片刻,白朮抿了下唇,忽然想到什麼,伸出兩根手指朝他鎖骨探去,小心翼翼的,怕驚擾到他。
但——
手指剛觸碰到衣領,原本閉著眼的青年倏然睜開眼。
白朮的手指被抓住。
顧野有一瞬的迷茫,眼裡劃過一道狠意,下意識想擰那兩根手指,但細膩的觸感讓他迅速反應過來,抬眼時白朮的臉映入視野,他怔了怔,睏意和疲倦迅速退散開,眼睛漸漸變得清明。
唇角往上一挑,顧野似笑非笑地揚眉,沙啞低沉的嗓音裡裹著曖昧。
他問:“剛醒就想調戲哥哥?”
“沒有。”
被發現後也不窘迫,白朮一眨眼,將手指掙脫出來。
同時,視線還惋惜地掃了眼他的鎖骨。
“眼睛往哪兒瞟呢?”
顧野察覺到她的目光,笑了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顧野。”
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白朮抓住他的手腕。
顧野的手一頓。
而後,白朮將他遮擋視線的手放下來,稍稍往前挪了挪,認真仔細地打量他的眉眼,字字頓頓地問:“你以前來過長寧市嗎?”
顧野默了一秒。
他哂笑:“沒有。”
“哦。”
遲疑地打量他兩眼,白朮將信將疑地應了一聲,然後將顧野的手腕收了回去。
沒有就沒有。
反正她都記不得那個人的模樣了。
於是,她說:“我餓了。”
“想吃什麼?”顧野坐起身。
“肉。”
一連吃了三天的稀飯,她都要變成稀飯糊糊了。
“……”
試探了下她的體溫後,顧野放了下,再看眼裡寫著“吃貨”二字的白朮,他輕笑一聲,有點寵溺。
怕外面的早餐不乾淨,白朮大病初癒受不了,顧野特地去小區超市裡買了些新鮮的菜,回來給白朮包餃子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