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回到家門口,用鑰匙開了門,同時回頭瞟向即墨詔,“進來。”
“……”
輕嘖一聲,即墨詔跟上。
他先進門,白朮想讓白猊進來,結果一回身,發現顧野不知何時出了門,在走廊裡跟白猊玩了起來。
白猊瞧見顧野就跟瞧見親爹似的,一點都沒有平時高冷孤傲的樣子。
“白猊。”
白朮叫了一聲。
白猊聽到了,又跑過來。
但是,顧野也緊跟在白猊身後,停在門前,懶懶開口:“我下午有時間,可以陪白猊玩兒。”
他的餘光往屋內一掃,瞧見少年的背影,眉梢微微一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算怎麼回事。
“哦。”
思忖須臾,白朮沒有拒絕。
客廳裡,顧野坐在沙發上,支著腿,坐姿閒散,隻手搭著沙發扶手,他間或將白猊叼過來的玩具飛盤扔出去,等著白猊接過後又叼回來。
視線偶爾透過書房敞開的門,看一看裡面的動靜。
書房裡。
“你坐那兒。”白朮指了指飄窗。
“哦。”
即墨詔淡淡應聲,走過去。
他是做了心理準備才來的。
不管hite怎麼批評他的漫畫稿,哪怕是搬來世上最惡毒的語言,他都不會向hite妥協。
往飄窗邊緣一坐,即墨詔抬起一條腿踩在上面,然後,他看著白朮從書桌櫃子裡找出一個——
艹。
一個摺疊棋盤,以及兩盒圍棋棋子。
即墨詔:“……”
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朮拿著棋盤和棋子走過來,將其放到飄窗上。
“你想幹嘛?”
即墨詔緊緊皺眉,嗓音冷了幾分。
他簡直懷疑hite有可能是他媽派來的臥底。
“下圍棋,”又拿了兩瓶汽水過來,白朮扔給他一瓶,在他對面坐下,慢條斯理道,“你要是輸了,漫畫的事,全聽我的。”
即墨詔懷疑白朮在做夢,“我不可能輸。”
“哦,”白朮擰開汽水瓶蓋,捧著喝了一口,無所謂地叮囑,“那你就好好下。”
“……”
這種遊刃有餘的口吻實在太討嫌了。
抬手揉了揉腮幫子,即墨詔強忍著離開的衝動,張口:“你——”
“等一下。”
似乎忽然想到什麼,白朮打斷他,走下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