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只留下壬戌和蓮骨兩個人,兩人無所事事,乾脆就在湖邊坐了下來。
蓮骨晃著腳,看著不遠處的燈火,忽然回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轉頭問壬戌,“對了,怎麼感覺自回了天都沒見你繼續糾纏女孩子?這不像你啊,你不是女仙女妖女鬼的從不間斷,怎麼最近學乖了?”
“……”壬戌沒話說,“沒合適的不行嗎?”
“嘖嘖,不會是名聲臭了,沒人要了吧?”
“拜託,我名聲好得很。”
“那你繼續啊!天天來水府找我可搞不到物件,你得出去尋覓啊!”蓮骨轉了轉眼珠,忽然問道,“你不會看上我家水府的誰了吧?用不用我牽線搭橋啊?”
“……不勞你費心!”
“咦?!真的是嗎?難怪總感覺你跑我這裡勤快多了!快說說!是誰啊?”蓮骨來了興致。
壬戌撇撇嘴,“才不告訴你,對你說了一準黃。”
“幹嘛啦,大家好朋友啊,說得我跟喪門星似的!”
“好了,別問了!下次再告訴你!”壬戌隨口敷衍著。
就這樣,兩人重新將視線投向了遠方,安靜看著遠處的花燈,各自想起心事來。
讓壬戌和蓮骨都沒想到的,他們這一次的中秋約會的計策似乎推行的很好。沒人知道藍玉風和白碧在湖上說了些什麼,但是這兩人之間卻真的生出了一些情愫。後來聽聞不知何故,白家並未接受宰相家的婚約。
一切向好。
藍玉風自中秋之事過後,不時會偷偷與白碧通訊,兩人討論詩詞歌賦,碑文篆刻,倒是不太多說兒女情長的事情。然而越是不說,兩人反而越發心有靈犀起來。
蓮骨看著頗為欣慰。
卻不想這一日,朝堂之上起了變數。當朝大皇子仗勢欺人,貪汙腐敗已久,這日,白大人又聽得相關民怨,上書參奏大皇子。大皇子氣急,不但矢口否認,還聯絡當朝宰相,倒打一耙。宰相家因記恨白家不識抬舉拒絕婚約的事情,正是樂意給白家一個下馬威,狠狠參了白大人一本,直指白大人藉著言官之便利,胡攪蠻纏,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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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本不在意這種胡言亂語的事情,卻不想皇上竟然有些聽信了大皇子和宰相的話,對白家狠狠敲打了一番,搞得白大人焦頭爛額。
正是為難之際,藍家大人竟然站了出來,仗義執言,反駁大皇子等人。白大人萬萬沒有想到,針鋒相對了一輩子的藍家,竟然會在這時幫他一把。
朝堂上這一次事蹟,使得白家和藍家忽然轉變了關係。兩位大人私下開誠佈公的聊了一回這才明白,兩個人不過都是一心為國,只是往往立場和出發角度不同罷了。一時之間,所有恩怨解開,兩家大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了。
藉著這個事情,藍玉風極其有眼色的跟家裡提起了他想娶白家小姐為妻的事情,兩家大人藉著正是默契的時候,都是一下子便答應下來。婚事快速敲定。
蓮骨看著這轉瞬而變的劇情,十分的不可思議,“他們就這樣成了?不會吧?!”
壬戌也有些驚奇,“我還沒出第三招英雄救美呢?!你哥哥這次追得可實在算不得辛苦。”
蓮骨點頭,“不行,我不放心,我回趟天上,去問問司命那邊的情況,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大變數!”說著,蓮骨就要走,卻不想一把被壬戌拉回來,“你等等,司命那邊不會講的,鬧不好又讓運一挨罰,若是問他們兩人的因緣,我看你不若去尋一下月老。兩人現在下凡歷劫,他們的因緣便會出現在月老的因緣簿子上的。”
蓮骨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留了壬戌在凡界盯著,自己跑回了天庭。
月老處。
蓮骨站在月老家門口徘徊了兩圈,怎麼想都覺得月老未必肯透露天機……她正盤算著辦法,不遠處便見到弦月款款而來。
蓮骨看見她,眼睛登時亮了,“弦月!”
弦月看見蓮骨很是欣喜,“蓮骨!你怎麼在這兒?”
“求你幫個忙!”說著蓮骨一把拉住弦月便開始一番講述,費了多時總算是將弦月講明白過來。
“荷風大哥還真是痴情,我還在凡界時候他就在為玉衡星主忙活,居然到了現在,還沒忙完。”弦月發自內心的佩服,她看了看月老家的大紅門,“行了,你隨我來吧,這等熱鬧八卦我也好奇,我們問問去。”
弦月毫不遲疑,說問就問,單刀直入。
意想不到的,月老見到弦月,倒是磕巴都沒打。自從弦月幫著他搞定了相親大會後,月老別提多寵著弦月了,見是她來問,也無不可說,丟過了因緣簿子就給她查了一番。這一查之下,蓮骨才驚奇發現,玉衡星主這一世卻與自己哥哥有緣,這因緣線早已牽得牢牢的了。
“合著,我是白忙活了一場啊!”蓮骨無語。
“恐怕是荷風大哥這決心感動上蒼,給了他這一機會,圓了他這念想。”弦月琢磨。
蓮骨轉了轉眼珠,恍然,“難怪運一之前還肯幫哥哥出力,催我下去時也不見緊張,原來是勝券在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