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而出,是青紫色,帶著濃烈的魔氣。
弦月重重嘆口氣,“又是魔氣!”她四顧周圍,不見任何人影,是誰將這人放在這裡?又是誰給他中入魔氣的?真是該死!
解除魔氣在這深山之間無法完成,還得進一步驗看中魔的種類。如今之計唯有先將他帶回去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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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看著這大雪的樣子,發愁,怎麼把人帶回去?帶回去恐怕人都要已經救不回了。
“山神爺爺!在不在啊?”弦月大喊,聲音在山間迴盪。
弦月喊了會兒,終於在山間有了應聲。緊接著,一個穿紅掛綠帶著毛線帽子的山神便跳了出來,“在的!在的!仙子什麼吩咐?”
“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被封了仙術便喊不到您了呢!”
“瞧您這話說的,風伯將您託付給我,我自然得多多留意。”
“墨白嗎?”弦月笑笑,是了,也唯有他這般細心了。她轉頭指了指地上的人,“可知道這是何人,又是誰帶入山中的?”
山神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近日大雪封山,無人上山來……怎麼會憑空多了個人。”
弦月嘆口氣,心裡多少也猜到是這個結果。若來人避不開山神土地,便也太弱了些,怎麼可能來給她出難題。
“我想帶此人下山,可有近便的方法?我如今沒有仙術,恐怕帶他下去時間便來不及了。”
山神仰頭琢磨了片刻,“有辦法!”說著,他變出一根柺杖,在附近的樹上一下一下敲了敲。弦月狐疑的看著他,不多時,一陣奔騰的腳步聲傳來,山林之間突然有隻偌大的棕熊躍出,停在了山神身邊,“用它駝下去吧!”
“額……”弦月打量那熊,那熊仰頭吼叫一聲,震徹山谷。
“行!好歹比我快!”弦月與山神一道七手八腳將那男子固定在熊背上。山神用柺杖在熊屁股上敲了敲,那熊便躍入大雪,在山林間奔騰開了。
“你跟著它,它識路的。”
“多謝了!”弦月拱手道謝,背起自己的藥盒便跟著那棕熊跑去。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事情比弦月想來的容易,她並未遇到任何危險坎坷,也沒有碰見魔族,便順順利利將那男子帶回了家中。但是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事情又很棘手。這名男子中魔極深,狀態危急,能給予弦月治療研究解藥的時間並不多。
弦月將那人放入藥房,在其口中納入參片,便先奔回去看了看辰晷的狀態。辰晷一直沒有醒過來,整體如初,只是脈息之中似乎波動起伏不斷,想來是藥性所致,不過,還在正常範圍內。弦月便又翻身回了藥房開始處理病患。
這男子看起來細皮嫩肉,不是普通人的感覺。想到字條上所寫的“王孫”二字,弦月越發狐疑,“難不成真的給我送來個王孫公子?”
弦月燃起仙之丹鼎,看著那個人,“雖然是個凡人,也只能冒險一試了。”她湊過去對那個人自言自語道:“希望你不會被我搞得個白日飛昇或者直接成魔才好……拜託了!”
弦月最近對於驅魔製藥已經有些駕輕就熟了,藥物選擇,情況判斷都很快,不多時一味可以降低魔性的藥便成了型。
眼看那名公子眼瞳的顏色越來越冰藍妖異,弦月也顧不得細細調製藥物,先將那枚藥丸塞入了男子口中。
弦月本以為,先鎮住他體內魔氣,再細細調理改進藥方即可。卻不想她一枚藥丸下去之後,那男子體內魔氣突然暴增而起。
這人陡然睜開雙目,自床榻上坐起來,瞳孔是毫無焦距的銀白色。
弦月一愣,忙上前想去檢視。可那男子卻一把拉住弦月,異常大力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漆黑的尖厲指甲扣在弦月手腕上,帶起一陣痠痛之感。弦月大惑不解看著那人,他如今齜著牙,湊近弦月的脖頸,作勢欲咬。
弦月如今沒有仙術,力氣明顯不濟,眼看便要被咬中。
“”一聲響起。突然自側邊一隻銅盆被丟過來,正中那男子頭部,瞬間便將人打暈過去。
弦月驚魂未定,辰晷已經單手將那倒在弦月身上的男子拎了起來,隨手丟開,“我還沒死,你都帶人回來準備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