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事的,不叫事,你去吧,我替你看著他。”
“謝謝趙奶奶!”弦月鞠躬,交代好家裡一些東西所在,才邁步奔著那巍巍青山而去。
這邊弦月走了沒多久,家裡便來了一位“客人”——劉大嬸。
“弦月呢?”劉大嬸張望。
“進山去了,說要採藥。真是個懂事又辛苦的孩子,可憐見的。”趙奶奶回答。
“這樣啊……”劉大嬸遲疑著。
“怎麼?你有事啊?”
“嗨,倒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有樁想法!”劉大嬸乾脆也在院子裡坐下來,眉飛色舞開始跟趙奶奶聊天,“您不知道,我前陣子不是張羅著給弦月說個親,這丫頭擔心她這傻哥哥,不肯嫁入。”
“哎喲喲,那可是可惜了,挺好的一個姑娘啊!”
“誰說不是!我這幾日天天琢磨這事兒,今天,還真讓我想到個辦法!”劉大嬸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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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
“我啊,今天碰見村北那胡老頭家的了,您也知道,胡老頭家的閨女翠心小時候得病,壞了腦子,整個人笨笨的。您說,這要是讓弦月的傻哥哥跟那翠心組一雙,豈不是正合適!這樣,弦月也便算得救了!在本村找個小夥子,正好兩不耽誤,兩相照應,豈不是一好並兩好的大好事!”
趙奶奶琢磨一番,一拍大腿,“可是太好了!這主意好!”
“可不是說呢!我這趕著來跟弦月商量的!”劉大嬸頗有遺憾的味道。
“那胡老頭能答應嗎?”趙奶奶又擔心起來。
“我跟胡老頭提了提,他的意思是,若他那閨女沒意見,不討厭弦月這傻哥哥,便嫁的!只是,得入贅,生個孩子得跟他老胡家的姓!”
“我看這也行,畢竟弦月這哥哥傻得厲害,入贅去胡家,不吃虧。”
“可不是說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聊越投機起來。
最後,還是趙奶奶忽然靈機一動,“哎,我說,不然帶著弦月那傻哥哥去給胡家相看相看,若成了,你再跟弦月說,不是把握更大些!”
“這……”劉大嬸遲疑。
趙奶奶對著屋裡努努嘴,“就在家呢,咱們帶著他走一趟,不妨事的,這能有多遠。”
劉大嬸琢磨一番,最終點頭,“行!我看靠譜!咱們走!”
弦月進了山,心裡卻總是有些沒著沒落的。辰晷雖然醒了,但是狀態還很不好。弦月連著他的神魂,比旁人都能感知這種不穩定的狀態,他的神識還很破碎,傷痕累累,能夠維持在清醒的狀態已經是盡了全力的,再要求不了什麼。
弦月靠在一棵樹上休息,心裡琢磨著。辰晷與其這樣強行醒著,還不若繼續陷入沉睡,興許好得還能快些……
只是,弦月明白,辰晷能維持自己醒著的狀態,其實是為了安慰她。包括他強行牽動自己,逼迫自己做出反應,每一分常人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天大的消耗。
越琢磨越不放心,弦月看了看太陽,也出來許久了,收拾下身邊的小揹簍,轉身便奔山下走去。她想辰晷了。
下了山,進了院,弦月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都沒見到辰晷的影子,登時便有些慌亂起來。
水缸、水桶、河裡都沒有!他能去哪裡了?
弦月奔著隔壁跑去,“趙奶奶?趙奶奶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