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懷點點頭,看著弦月這樣認真的樣子,忽然抬手撫上她的長髮:“真是越發長進了。”
弦月看了看他的手,搖頭晃掉,“別老把我當小孩子看,我如今也是個很優秀的女仙呢。”
“嗯,豈止優秀,簡直人見人愛的。聽聞最近上清境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肅懷坐下來笑話弦月。
“你提到這個我就焦頭爛額,要是師父在還好,還能一一搪塞回絕掉。這就我一個人,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弦月再度擺弄那薔薇。
“竟沒一個合心意的?”
弦月搖頭,“沒有。”
“公子墨白和驚雷神君也不行?”
弦月笑起來,“我便是躲驚雷才躲到你這裡來的!他的腦子鐵定是有問題,我越躲他,他還越覺得我在考驗他,鍥而不捨的。”
“若龍神大人也送婚書去,你也會回絕?”
“啪”一聲,弦月下手重了,那枝冰骨的玫瑰竟被她折斷下來。弦月回頭看向肅懷,“平白提他做什麼?”
“隨便問問。”肅懷一笑。
弦月丟開那花,重新催發花枝生長。
肅懷看著她,又問:“那若是我也送婚書去呢?”
弦月停手,玩笑著把剛剛那折斷的冰花丟給肅懷,“那你就準備被我搞成這樣好了。”
肅懷還帶再說什麼,卻突然有人來報:“狄山小炎君在門外。”
“他?”肅懷意外。
弦月也停下手,“火溢來做什麼?”
“說是請星君去喝酒的。”
肅懷蹙眉,“便說我有事,去不得吧。”
“為何去不得!”火溢這時卻不顧阻攔直接走了進來,“你這傢伙,回來了也不找我喝酒,正好啊,今日我興致頗好,墨白也閒,我還約了幾個之前咱們一貫喝酒的酒友,你們誰也別想跑,都跟我走,喝酒去!”
弦月蹲在角落看著火溢,忍不住發問:“青天白日的,你喝酒做什麼?”
火溢看著弦月,“你個女人懂什麼,喝酒不需挑時候,只需要心情合宜,什麼時候都可以喝!”說著,他上手就去架肅懷,“別磨磨蹭蹭,五萬年不見你,我看看你酒量還是不是那個樣子!”
肅懷無奈,被他這樣不依不饒,只得起身,對弦月道:“月兒,你若不想回上清境,便留在這兒吧,我去一趟便回來。”
“回來什麼!今天不喝趴下,誰也別想走!”火溢不由分說攬著肅懷大步流星走掉了。
偌大的七殺星宮,最後居然只剩下弦月一人,不過倒是正好清靜。
弦月低頭繼續沉思那冰花的事情,全情投入,都不知何時,已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站在了她的身後。
弦月再度催發那支薔薇,灑雪而變,香氣馥郁。忽然,一隻水色蝴蝶扇著翅膀而來,最終停在了那薔薇花上。
“咦?”弦月看著驚奇,那蝴蝶竟然也是半透明的樣子,一身水色,翅膀輕動流連花朵。弦月攏著手,輕輕湊過去,一捉。那蝴蝶竟然振翅而起,弦月隨著蝴蝶起身而動,然後便停住了。
只見那隻冰蝴蝶扇著翅膀,靜靜落在了辰晷的肩頭,然後化為烏有。
“你……怎麼進來的?”弦月左右看看,似乎並未有人發現他進來。
辰晷走近她,一把攬住弦月的腰肢,“我不來,便讓你留在這裡不成?”
弦月不自在,可她越是掙扎,辰晷的那隻手便收的越緊,最後使得她不得不緊緊貼在了辰晷身上。
“喂,這可不是你的地盤,你悄悄溜進來也便罷了,別這樣。”
辰晷不理,看著弦月的慌亂,一本正經問:“那我該怎樣?”
“你……快離開。一會兒肅懷會回來的!”
“他回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