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都是些俗人。”弦月擺弄著婚書,低著頭唸叨。
“是,都是俗人,便只有那一位不俗的讓我家妹妹念念不忘。”
“姐!我不理你了!”弦月嘴上不悅,手中卻轉著腕子上的那支鐲子。或許,他才是第一個給我遞上婚書的人,只是,如今我卻連答應的話都無從開口。
弦月整理了幾日花神的一概事物,又與眾花仙交代了一番,總算對花神娘娘的一應事情心中有了底。這一日,是大朝會的日子,按理她便要第一次頂著花神的頭銜上殿議事了。
可是最近,她便是盡力躲著也還是這天庭裡裡外外最值得八卦的焦點。這上殿議事,弦月想想就覺得頭大。
這一日,大朝會。
弦月在一大堆人的背後指指點點中,邁步走上朝會大殿的,心裡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
她今日一身紫底素面綢緞中衣,外披一件瑩白色羽緞罩衫,寬大的衣襬上鏽著藍底花紋,柔順的秀髮撩了些許挽起一個大氣髮髻,其餘垂在頸邊,頭上插著七翅斜鳳釵,額前墜瞭如花瓣般的紫晶花鈿,點綴得整個人綺麗脫俗,大氣端莊。她是第一次來這地方,難得精心裝扮了一番,免得有失儀容。
平日裡朝會這等肅穆事情她是不夠格進來的。如今,她東看看西瞧瞧,琢磨著自己該待個什麼位置比較好。正想著,不遠處倒是馬上看見了熟人——辰晷與墨白。
頂著如今這麼大的八卦緋聞,弦月可不想往這兩個人身邊湊熱鬧,覺得自己還是另做打算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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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有人拍了弦月一下。
弦月轉頭,看到了令自己安心的熟悉身影,“肅懷!太好了!我正愁摸不著頭呢,你在便好了。”
肅懷笑得溫柔,“還沒好好拜見下新任花神娘娘。”
“你少拿我打趣。我現在連手腳該放哪裡都不知道了。”
“我認識的弦月,從來不怯場,又怎會在這裡緊張?”肅懷負手端詳她,今日的弦月確實典雅大氣了許多,不似平時隨意慵懶。在他印象中,似乎第一次見到這樣扮相和認真的弦月。
“我是暫代花神之位,又是頂了師伯的法旨,代表的是三清,哪敢有失。”弦月苦笑。
肅懷心裡卻有些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更希望弦月可以一世自在,而不是如今這樣需得與他人一般無二,持重老成。
肅懷這邊跟弦月說話。辰晷的視線早就注意過來。
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喂,這地方,你還是收斂些吧,不知多少眼睛最近都在我們身上。”
辰晷回眸看向墨白,“你不是也為這些好奇的眼睛添了不少材料。”
“我那是幫你。”
“婚書都下了,你說幫我。”
墨白抱著胳膊看他,“跟我吃醋沒用,你自己的婚事才是大問題。對了,我還提醒你一句,那日在炎洲島上,句芒神君似乎也對弦月頗感興趣。”
辰晷蹙眉更深。真是防不勝防。
朝會開始,大半事情都於弦月無關,她便站在人群中當個花瓶而已。
但當天帝提到輪序大宴的時候,天帝忽然對弦月道:“弦月,作為花神,輪序大宴的安排你便接手參與,好生布置吧。”
弦月遲疑一下,點頭應下。
“關於百種冰花的培養,花神身負神農大神之力,當並不困難吧?”天帝打量這個年輕的姑娘,似乎也在掂量她的實力。畢竟尚且不是個神位,前陣子又鬧了個沸沸揚揚,這次雖然得元始天尊首肯證實,但到底能力幾何,未親眼見證便很難讓人信服。
弦月點頭,答得簡潔,讓人摸不到深淺,“自當盡力。”
散了朝會,弦月抱臂一步步往門外走,見到墨白路過時,一把拉住他:“墨白!我隨你去炎洲一趟。”
墨白被他拉著衣袖停住,看著弦月。與此同時,周圍一丈之內的所有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弦月怔忪鬆了手,頗為尷尬,“我去把花神娘娘之前做的冰花帶回去照養……”
墨白一笑,“那一道走吧。”
“好……”弦月灰溜溜逃離了這人多眼雜的地方。
肅懷在遠處看著弦月,不禁笑著搖頭,果然,端莊持重什麼的,她最多也就崩住那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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